就连周融本身也不能。
天生媚骨。
……
纤细手臂垂在床边,空荡荡,阳光随着指尖往上攀,压在裸露的枕肩。
薄薄的尘埃飞舞在空气中,一层又一层。
梦里,高铁到站的提示音响起,姜致鬼鬼祟祟扣着帽子,混迹人群中,手机里的弟弟正在给她说,自己下车了,过会从哪个出站口出来。
姜致踮起脚,满怀期待。
弟弟没来。
下一秒,梁时砚浑身沾满血,手上提着头颅,步步从高铁站内走出,他面容狰狞,提起手上的人头给姜致看。
心脏狂跳,姜致倏然睁开眼。
入眼的却是男人宽肩窄背的身材,薄薄肌肉附在躯干上,矫健俊美的线条勾勒。
衬衣半扣在肩头,周融满脸冷淡地接着电话。
他似乎注意到姜致醒了,侧头看向她的同时,挂断手中电话。
姜致吞了吞口水,小声说:“小周总,我的弟弟……”
周融说:“已经接到了。”
姜致没想到自己什么都还没说,人就接到了,他淡淡开口:“一个人的信息没有那么难查,网上都有。”
后知后觉,姜致发现自己犯了蠢,小声说了句谢谢。
昨夜,周融翻来覆去地折腾她,她还反其道迎合他,以至于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她很清楚,自己这是在极端情况下待久了,需要一些途径来发泄心里压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