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到让人害怕。
姜致轻轻吸一口气,她的手臂发麻,抬起在灯光下一看,五个指痕清晰可见。
就在此刻,梁时砚往前一步,姜致跟着后退一步。
后脚跟碰到柜门,撞出一声猛烈的响。
钻心的疼,姜致额头泛着白,她摸索着柜上,看着梁时砚寸寸靠近的身形,犹如密不透风的阴影,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沉厚尘埃一并将她淹没。
姜致眨了眨眼,干涩眼球哭都哭不出来,更别说用来博取梁时砚的同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间愈发沉冷。
忽而,别墅外骤然响起出租车的声音。
与此同时,任怜的声音清晰可听:“师傅,麻烦你了。”
梁时砚倏然抬头,他没有再逼近。
姜致注视着梁时砚离开的背影,大口喘着粗气,她没有敢往窗外看,手脚因为刚刚的恐怖氛围近乎吓出发软,她一点点撑起身形,走下楼。
哑女因为她刚刚戳穿了她,不敢再靠近姜致。
姜致站在客厅,看着任怜和梁时砚言笑晏晏说着什么。
紧跟着,任怜作势要进屋,梁时砚居然也一一应允,陪着她走进来。
两人身影越来越近,叠在一块。
姜致趁此躲到厨房去,哑女在一旁站着,等候任怜吩咐。
好在任怜对厨房没兴趣,一个劲要到楼上去看。
梁时砚没说话,但态度明显是纵容的。
任怜拉着梁时砚上楼,哑女的目光也跟着他们上去,姜致一个呼吸,猛然往大门口冲过去,上了的士。
今夜和前几夜一样,半夜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