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知后觉看过一眼周融,又落在姜致和周融相交的手上,眼神多了那么一点不明意味。
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姜致下意识抽回手。
周融这一次没有阻拦,懒懒掀眼,扫过众人,“时砚过会就带人回来了,还不把麻将桌撤下去?”
也是。
任怜和梁时砚吵过那么多次,哪一次不是人哄回来的?不过是时间长短的事。
所有人又恢复嘻嘻哈哈的神情,勾肩搭背的和人打赌,看梁时砚这次坚持多久。
姜致趁机离开。
前脚刚离开,周融的短信后脚就到。
地点、时间,精准无比。
甚至,连家里指纹锁的密码都告诉了她,仿佛周融前些天负气离去是假的。
姜致犹豫一下,想到今下午的快递,指尖一顿,改掉网约车的地址。
跨出门口时,隐隐听见女人的抽泣声。
她一眼看过去。
角落里站着的两人不是梁时砚和任怜,又是谁?
任怜哭了好一会,梁时砚说了两句,她豁然抬起脸,破涕而笑,把自己埋进梁时砚的怀里。
姜致唇线抿作直直一条线,心口却冷静的不行,一点难过都没有。
成年人自然懂这个变化代表什么,她不爱梁时砚了,所以也没有恨。
行至马路边,她站在门口等车。
纤薄背脊笔直挺拔,马尾高高梳起,衬得人又小了几岁。
与此同时,耳根后的淡红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