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的将人拖到沙发上,撇眼看到那一手的碎玻璃,上边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陆蕴书不想管,这么大个人了,明天醒了会自己去医院处理。
她顺手将沙发上一条毯子给人盖上,便不想再理会,转身要走,手突然被攥住,一股重力将她猝不及防的带了过去。
真是!
陆蕴书深呼吸一口气,挣扎起身,腰骤然被锢紧,动弹不得。
“别动,让我抱一下,”人含糊不清道。
“书书,我最近好累。”
活该!
陈老爷子为了给他点教训,放任赵知安折腾,让他以工作为由将人丢到a市。
这边大部分企业都跟陆家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会那么蠢得罪陆家,他谈什么,自然都举步维艰。
他被折腾得够呛,上次见就觉得有些瘦了,这会儿这么近距离体会,才发现究竟有多离谱。
眼睛下黑压压的一片,面上似乎都挂不住肉,本来就凌厉的棱角,变得更加明显了,胡渣也长了出来。
可这关她什么事呢?
他那么会演。
陆蕴书猛然惊觉自己被他的情绪给带过去了。
她挣开挟制在她腰间的手,从人身上起来,就听人弱声道:“书书,我受伤了。”
“这点伤,死不了!”
她低骂一句,到底还是进屋,拿了工具,帮人将玻璃渣子挑了出来,扎得很深,纵使他现在喝得烂醉如泥,弄出来的时候,还是会因为疼痛不自觉的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