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时间不多,开学了,她们就提前走了,房子里只剩下阿婆和她。
“都走了,这房子还怪冷清的。”阿婆感慨。
陆蕴书应和她的话,但其实不觉有什么,她看得开。
在这些人情世故上,向来多求过程,不求结果。
“人生就是这样,聚散终有时。”
她搀着人回屋,上楼拿出药,合着水喝下,阿婆目光撇到,皱皱眉:“小书,你别怪阿婆多事,这是药三分毒,月经不调的问题啊,主要还是靠心理调节,这西药啊,吃的作用不大。”
这说辞,这语气,跟医生的一模一样。
“阿婆你还知道这个?”
“我孙子是个妇科大夫,在家的时候,经常跟我科普,懂一点。”
她说起自己的孙子,满目的骄傲和慈爱,风好像在这一刻也随着她的心情变得温柔起来。
“就是他太忙了,本来不忙假期过来,正好让他给你看看。”
陆蕴书笑应:“好,有机会看看。”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知道邹阿婆的一些事,就是个孤独老人。
儿子媳妇在城里,孙子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事业要忙。
老伴走了,剩她一个,人又不习惯城里的生活,就留在了这老地方,为了解些烦闷,便叫孙子帮忙,开了这家个人民宿,也不图挣钱,就是多跟人走动聊天,解解闷罢了。
老人家性格好,说话也好听,懂礼节,知进退,陆蕴书并没有觉得太冒犯。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就换到了旁的话题上,后边看着天色不早了,阿婆道:“我该去菜市场买菜了,你要跟我一块吗?”
“去吧。”
这几天小镇的景色她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深入体验一下人文关怀。
两人拿了个兜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