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是张六人圆桌,言抒和纪珩坐在舒建军两侧。言抒不停给舒建军夹菜,但他实在没什么胃口,即便言抒点了一桌子都是他爱吃的菜,他也没动几筷子——年还没过完,家里便闹成这样,鸡飞狗跳的,舒建军却是很挫败。
本以为一切苦都熬出头了,以后可以享福了。没想到却是苦日子的开始。
菜没吃什么,酒却喝了不少。舒建军好喝酒,平时自己在家也喝点。此时纪珩坐在旁边给他热酒,清酒的度数不算高,热热的喝进去,胃里还挺舒坦,不然他刚刚真是气得,仿佛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
“小纪,什么时候回来盈州的啊?”舒建军抿了一口,不想那些破烂事了,打起精神,和纪珩聊天
以前在班组的时候,纪珩年龄最小,舒建军就喊他小纪。这个称呼除了舒建军,再没人叫过。
“元旦的时候”,纪珩如实答,“早该来看您,但是出了点意外,就耽搁了。”
舒建军摆摆手,“今天还要谢谢你,不过让你见笑了。出去那么多年,怎么想起回盈州了呢?”
一句话,把纪珩问愣了。
他要怎么回答。直接告诉舒建军,他是为了言抒才回的盈州吗。
纪珩不由地看向对面的言抒。
言抒刚想张口解释,舒建军却自嘲地嗤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