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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情癖 乘时 1027 字 3个月前

以后都给鸿应卖命了,赚钱的机会大把!

上一秒嗨乐颠颠的黄毛,下一秒迎面和纪珩碰了个正着。

黄毛一愣,纪珩的脸色极为难看,铁青着,和昨天在私域卡座里的纪老板,判若两人。

“珩……”,黄毛跟纪珩打招呼,但“哥”字还没喊出嗓子眼,就被纪珩用胳膊肘锢住脖子,拖出了会所大门。

纪珩一只手锢着人,另一只手从会所门厅放雨伞、高尔夫球杆的地方,捞了件趁手的工具。

孙晓强开着车赶到,恰好看到黄毛被一股大力掼到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还扑翻了会所门口的发财树盆栽。

孙晓强坐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探着脑袋暗自感叹。

啧啧,看来这回是真动怒了。兄弟你是个狠人啊,发起火来,自己家的场子都砸啊。

纪珩拎着球杆,一步步逼近黄毛。那球杆八成是白羽的,他有时陪客人打打高尔夫球,水平不怎么样,球杆却很讲究,是合金铁杆。纪珩可不管那么多,看着躺在地上惊恐的黄毛,瞄准了右手手腕的位置,一杆子下去,球头撞击骨头的声音,和黄毛惨绝的叫喊声一并响起,撕心裂肺,听得人汗毛倒立。

黄毛这只右手,怕是废了。

守在会所门口的,大部分是白羽带来的马仔。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没一个人敢上前拦。

黄毛疼得满地打滚,纪珩扔了球杆,揪着领子把人按到一辆车的前盖上,拳头雨点般地锤下来,避开要害,锤在黄毛的眼角、鼻子、脸和腮帮上。黄毛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空旷的停车场,只剩下一声声拳头砸在肉身上的闷响。

鼻涕、眼泪混合着粘稠的血水,糊了黄毛一脸,顺了脸往下淌。他现在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在地上,一口一口倒着气。纪珩身上也沾染了血渍,周身笼着寒气,像冰山下封印着的地狱罗王,揪着黄毛的衣领,把人往会所里拖。

坏了,孙晓强下了车赶紧跟上去,刚才那顶多算小打小闹,这回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纪珩一脚把黄毛揣进了崔红英、白羽、铃姐谈事的房间。

黄毛滚到白羽脚下,想拽白羽的裤腿,求他救救自己,但被白羽后退着躲开了。

“纪珩,怎么回事?”崔红英最先沉了脸。这毕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教训个马仔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教训到她眼皮子底下了。

“崔总,我是来找白老板的”,纪珩不卑不亢,“我手底下的人不懂规矩,谁的活儿都敢接,被我抓了个现行,带到白老板面前请罪。

说完,把黄毛身上的支票掏出来,展开,按在崔红英面前的桌子上。支票沾了血污,但“白羽”龙飞凤舞的签名,清晰可见。

崔红英眉心跳了跳,立刻明白了。纪珩表面上说是带人来请罪,实际上是要当着自己的面,要个说法的。毕竟白羽破了规矩在先,这手伸得未免有些太长了。

当家人之间最忌讳这个,这也是崔红英当初自己定下的规矩——给了纪珩、白羽、孙晓强足够的用人权利,而且明确规定好了,自己的人自己用。找集团外的人给自己做事可以,那是本事;挖别的兄弟的墙角,那就是找事了。

“纪珩你他妈少血口喷人”,白羽站起来,指着蜷缩在地下血肉模糊成一团的黄毛,“他一个小破酒吧的打手,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纪珩冷笑,“还真不巧,昨天我刚把他叫去私域,问他愿不愿意来私域看场子,他当场答应,在场的很多人都看见的。结果今天兄弟你就私下找他,给他塞支票。今天如果不被我发现,是不是从明天起,他虽然人在我那儿,实际是给兄弟你卖命了?”

这等于是在兄弟的地盘安插自己的人,这种事,背地里大家都会干,但摆到明面上,就不好看了。

纪珩看向崔红英,崔红英眉头不展。三个当家的都在这儿,还有未来可能要独当一面的铃姐。崔红英但凡表现出一点偏袒,都会招致另外三个人的不满。这道理她当然懂,当即沉了脸,看向白羽。

“你来说说,这怎么回事?”

站在一旁的孙晓强冷笑,到底还是给了机会,没一棍子打死。能让白羽自辩,就有了发挥的空间。

白羽自然不会提这已经是他给黄毛的第二笔钱了,第一笔是让他绑架言抒的定金。他赌只要崔红英在场,纪珩就不敢把他怎么样。于是又四平八稳地坐回了椅子里,慢条斯理地扶了扶眼镜,看向纪珩:“兄弟,没什么可说的,你就当我找错人了。”

纪珩丝毫没有要让步的意思,也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低头点了根烟。香烟冒着白雾,白羽有些看不清他的脸。纪珩吸了口,夹在指间,胳膊搭在椅背上,盯着白羽,话却是说给孙晓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