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抒鼻涕眼泪蹭了纪珩满身,眼睛像开闸了的水龙头,满腹的委屈一股脑全发泄在纪珩的夹克上。
“我等得天都亮了,你也没来。”
纪珩好像被噎住了嗓子,半晌,低声地说了一句。
“我的错。”
一贯和她冷眉冷眼的男人,沉声道歉,言抒更委屈了,鼻涕眼泪来得更汹涌了。
连同男人烙铁一般的心,也浸润得泞成一片。
言抒的情绪慢慢平稳了,眼泪也止住了,安静了许多。最先感觉到不对劲的,是纪珩。
他把怀里的人扯出来,为了看仔细,不得不微微弯下腰,盯着言抒的脸。
“脸怎么这么红?”
“打的。”
“眼睛怎么也红?”
“哭的。”
“额头也红。”
“方向盘硌的。”
这女人真是有办法。每说一句话,都像一闷棍,敲在他心上。
仔细看,言抒的脸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是干的,呼出来的鼻息也又烫又热。
“发烧了,还犟嘴。”纪珩扯过言抒,往停车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