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纪珩的意思,直接就一路开到骆驼沟了,到了再休息。但铃姐非说坐车太累,昨晚两个人临时找了个高速口的小旅店,又脏又破,条件也差。洗澡时一会有热水一会没热水的,纪珩随便抹了一把,勉强洗了洗,便躺在床上休息。
在车上的时候铃姐大概和他说了说,棉纺织厂刚成立,人手也比较紧缺,崔红英和骆驼沟这边的公安打过招呼,如果有失足妇女愿意,可以介绍她们来棉纺织厂工作。纪珩和铃姐这趟来,就是专门和公安对接的。崔红英关系网的复杂程度出乎纪珩的意料,像骆驼沟这条线,至少纪珩在鸿应的这八九年,崔红英从没透露过。
也许真的像蒋铮说的,必须得去一趟南边,从源头摸起,才能有所收获。不然总是被牵着鼻子走。
有清晰的敲门声,纪珩抬腕看了看表,一点半。肯定不会是旅店的人,这家旅店,站走廊上喊破嗓子也喊不来一个服务员,有事必须去前台,有没有人还得碰运气。
不用问了,就是铃姐。
门外的人又敲了两下,纪珩下床开了门。本以为铃姐至少会找个借口——房间灯坏了、没热水了、或者干脆说自己怕黑。谁知一开门,铃姐披着大衣,里面直接是一件齐逼豹纹短裙,胸口差点开到了肚脐眼,下身是一条黑丝,大腿处还有撕破的痕迹。
眼前春光乍泄,纪珩却波澜不惊。
“有事?”
“现在没事,但想跟你办事。”
穿成这样,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了。铃姐舔舔嘴唇,索性直接到底。
有的男人喜欢嫩的,有的男人喜欢含蓄装羞的,但直觉告诉铃姐,纪珩这种浑身硬如烙铁的,喜欢的就是直来直去、有个性的。
“没兴趣。”纪珩眼都没眨一下,抬手就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