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纪珩今天一身笔挺禁欲的西装,开这么一辆破车,言抒就觉得滑稽。
言抒慢慢走着,一辆一辆记着公务车的车牌。既然看到了,起码混个眼熟,也许以后用得上。职业的原因,她速记能力很强,几个车牌,数字和字母的组合,根本不在话下。
言抒记车牌心无旁骛,突然,被一个大力拽住,往旁边拖。胳膊上的疼痛感袭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拽她的人,脚下已经不听使唤跟过去了。
一股大力把言抒拉进了两辆大巴车的间隔里,还没等言抒反应过来,已经被胳膊上的力道掼着,整个人贴上了大巴车的车身。
纪珩背抵着另一辆车,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松。看言抒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被自己扯进来,心下的火气更大了。
就这个警觉性和反应速度,还老是想要涉险境一探究竟。老虎头上拔毛,真他妈不知天高地厚。
在鸿应大酒店遇到郭以群那次,他眼神警告过她一次了。偏偏这丫头不知好歹,越往外推她,她越是想往里钻。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四下无人,纪珩强忍着火气,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低哑粗粝,像磨过砂纸。
言抒惊魂未定,可看到来人是纪珩,反而不怕了。没被拽住的一直胳膊,死命把纪珩铁钳一样的手往外推,“松开,弄疼我了你!”
纪珩松手,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我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看不见吗?我有采访,我在工作!”言抒揉着被弄疼的胳膊,梗着脖子,眼神又倔又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