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镜欣赏了一会,铃姐心满意足。拧出一截口红,一下一下地抹,想起那天在会所见到的那个男人,不禁妩媚一笑。
常年在男人堆里打转,男人脑子里想什么,铃姐门儿清。在她眼里,男人都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欲望低级一点的,要色,要酒,要奢靡的生活;高级一些,则是要势力,要特权,要阶级的优越。一个陌生的男人,打过几次交道,铃姐就能把眼前的男人自动归类,之后怎么交往,心下大致就有数了。但是那天在会所见到的那位……城府太深了,一时间她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
铃姐抿了抿鲜红欲滴的唇,对着镜子挑了挑细弯的柳眉。
没关系,还没有她勾引不到的男人,越是看着无欲无求的,越是贼胆包天。
“先留几个空镜,再切远景,然后你就拍言抒就行了,她的词她自己想,哈哈哈!”
田歌正在和摄像大哥商量镜头如何取景,抑制不住的雀跃。
“怎么采访个鸿应集团,把你高兴成这样。”言抒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田歌,按耐不住似的,一改往日的沉稳。
“上次不是说了嘛,我在外景连轴转了两周了,一天都没休息。好不容易今天带了个出镜主持人,我得充分物尽其用,才能偷个懒。”田歌果然很偷懒,素面朝天,头发也没梳,戴了个棒球帽遮丑。
田歌虽是笑着,眼底却是遮不住的一片黑青,确实是很久都没休息好的模样。言抒心下不忍:“这一周我时间上应该都可以,从明天开始,播完早新闻,我就跟你出采访。”
田歌眼里闪过不可思议,作势要上前拥抱言抒;言抒看出了她的动机,往后退着要躲——言抒的发型和服装是刚刚上新闻做好的,一会正好蹭个现成的出镜妆,可不能毁在田歌手里。
笑闹间,还是摄影大哥发现,有个黑色大衣、白衬衫的男人站在一旁,等了有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