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抽根烟,拿起来发现烟盒空了。反正等着也是等着,就下楼买了两盒,结果还黏了个尾巴回来——本来是图省事的一顿饭,反而惹上麻烦了。
言抒进了纪珩的家,环顾四周,为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有些恍惚。之前没有饭卡,生病的时候方纶说带她去食堂,她都怕麻烦人家;现在倒好,哪根筋搭得不对,大模大样跑到纪珩家里蹭饭了?
本以为自己家里东西就够少了,毕竟她只是短住,很多东西没有也就将就了。但纪珩的家里,甚至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和言抒家一样格局的一室一厅,卧室里摆着一张床、一个衣柜、厅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厨房和卫生间还有几件摆设,就是全部了。
就这还装摄像头?言抒不解,怕贼惦记啥啊?
纪珩也不管她,脱了外套搭在椅子背上,翻出烟盒,“啪”地一声,低头又是一根,径自走进了厨房。
男人嘴上叼着烟,只穿了件背心,肌肉流畅的线条和纹理,清晰可见。被油烟机限制了高度,不得不微微偏头,翻拌锅里焖好的抓饭。羊肉、米饭、皮芽子、黄萝卜这一次彻底混合,香味又一次被激发了出来。
“好香啊!”言抒不由得感叹。
纪珩却没什么反应,盛出来一盘,不客气地放在言抒面前的桌子上。
“赶紧吃。”
言下之意,吃完赶紧走。
不得不说,这抓饭看着比勒城电视台食堂做得还好,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大米一颗颗饱满油亮,吸满了羊肉的汤汁,却没有破开,粒粒分明,羊肉被和黄萝卜却焖的软烂,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你不吃吗?”他明明做了一锅,怎么只盛了一盘。
“不饿。”
为了把嘴占上,靠墙站着的纪珩,又点了一根烟。从超市出来到现在,这已经是第三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