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姐超市,其他货虽然不全,但泡面、烟、酒却是应有尽有。特别是酒,整整三个货架满满当当,白酒红酒洋酒各种规格、品牌应有尽有。言抒见过在附近酒吧玩儿的小年轻,嫌酒吧的酒贵,就在福姐这买酒,变着法儿地带进去。有些看着不起眼,一看标价,要一千多块钱,也不知道真假。
随意拿了几包泡面,也没看口味,这些速食她经常吃,无论什么口味,都吃腻了,只能勉强垫个肚子。最近嗓子不舒服,凉茶也没了些,但怕提不动,只拿了几罐;门口的冰柜里有速冻饺子,她也拎了一袋出来,放在桌子上等福姐一起扫码。
“不常见你呢丫头,你不是在这附近上班?”福姐只要见了客人,话匣子就受不住,逮着谁都得聊两句。
“嗯,住这附近,但上班不是。扫哪里?”
“手机放这儿就行。我就佛嘛,这附近上班的娃娃没有我不认识的。你在哪个地方上班撒?远得很吗?”
还没等言抒回答,门外进来个男人,站在柜台前,冲福姐身后的香烟货架扫了一眼。
“两包伊勒山。”
“伊勒山昨天都没有了,今天新到的呢,火机要呢不?”
福姐话题转移得倒快,马上聊别的去了,一脸的热情洋溢。
“不用。”
伊勒山是勒城当地的烟,看包装就知道不贵,果然,两包才十六块钱。言抒不知道纪珩什么时候开始抽这个烟,她记得很清楚,以前他和舒建军他们一起,都是抽她家乡的“盈河”。
一边往袋子里装东西,言抒一边抬头看了眼货架。货架上也有盈河烟,挺显眼的位置,看来在勒城也是能买到的。
也对,十四岁到二十五岁,十一年过去了,足够一个人彻头彻尾地改变了。
纪珩看到言抒了,垂眸淡淡瞥了一眼,就算打了招呼,付钱拿烟,转身就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