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前面的警卫抬着老鼠的两只脚向前跑着,“这人都没意识了,不送医务室送哪儿?”
“可是,”身后的警卫有些为难地说道,“肖恩先生,也在医务室啊。”
原来,这个在后边抬着老鼠两个胳膊的警卫,正是刚才那个把肖恩送去医务室的人。
“顾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前面的警卫一边说着,一边匆忙地向医务室跑去。
两个警卫就这么急急忙忙地把老鼠抬到了医务室,放到了床上。刚替肖恩看完病的医生带着一个护士,来到老鼠身旁,先是掰开他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瞳孔。接着,又在耳朵里插上听诊器,对着老鼠的胸腔听了又听,疑惑地说道:“这,这不就是睡着了么?”
“睡着了?”两个警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刚才肖恩先生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警卫这么问,医生放下听诊器回答道:“就是有些吃坏肚子了,拉稀,别的没什么。”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警卫接着问道。
“在这儿呢。”
四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肖恩正一只手用毛巾捂着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竹筒状的管子,缓缓向他们走来。
正当他们看着那根丝丝冒烟的管子纳闷时,肖恩突然猛地一甩手,把那管子朝着他们的方向丢过来,嘴里还跟着念叨了一句:“对不住了长官们!”
不等医生和警卫们反应,吸入烟雾的他们就陆续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而肖恩呢,则是一个人躲到了靠窗的角落里,依旧捂着鼻子,静静地等待烟雾散去。
大约三分钟后,烟雾彻底散去。肖恩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昏迷的几人面前,这个摸摸,那个碰碰。在确认所有人都已经不省人事后,他这才安心地推着老鼠,朝着点滴室走去。
“小老弟,今天你落到我手上,也算是因果报应,”泛着淡蓝色灯光的点滴室里,肖恩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老鼠的脸庞,“要是直接给你个痛快呢,那也就太便宜你了。所以,哥哥打算陪你好好玩玩。”
好啊!肖恩这个老东西,原来早已算计好了一切!之前在给老鼠的那支烟里专门下了药,让他失去抵抗能力。而操场上的那群小弟对他来说,不过就是第一道锁,能直接干掉老鼠再好不过;但要是干不掉老鼠,他自己,就是那“第二道保险”啊!
由此可见,这个肖恩心里是有多恨老鼠,宁可再多加几十年刑期,也要送老鼠归西。当然,对他而言,多几十年少几十年,本质上也确实没有多大区别。
只见肖恩慢慢地走出点滴室,过了十来分钟,又带了一堆东西走了进来,一股脑儿地扔在地上后,转身将门反锁。
“嗯,先绑起来吧,免得你到时候挣扎。”肖恩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捡起地上的约束带——这是专门用来限制病人身体活动的绑带——把老鼠的四肢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接着,他又捡起一个崭新的医用针筒和一瓶蒸馏水。用针筒抽了一些蒸馏水出来后,他又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倒在一个盒子里,把蒸馏水滋进了进去。
在用针头搅拌了一会儿后,他又把液体吸进了针筒内,面带一丝狡黠的笑容,走回了老鼠身边。
“小老弟,给你尝尝,你们老祖宗钟爱的味道,怎么样?”
肖恩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把针头插入老鼠的血管,将混合好的液体慢慢推了进去。
过了没多久,原本还静静躺着的老鼠,突然额头直冒冷汗,不住地发起抖来。肖恩知道,这是有反应了,便抄起一把椅子,一言不发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眼看着老鼠的嘴唇开始发白,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的样子,肖恩内心的狂喜已经憋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小老弟,舒不舒服呀?”
老鼠此时已经十分虚弱,睁开眼睛后的他,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他抬起头,看了看自己被绑住的四肢,又看了看面前的肖恩,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肖恩笑着站起身来,凑近了老鼠的耳边,“给你打了一针,爽吗?”
虽然从来没有碰过毒品,但从自己身体的表现,老鼠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被肖恩这个老东西给下毒了!四目相对间,老鼠眼中的怒火,似乎都快把肖恩的眼睛给灼伤,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别这么凶嘛!我手里的这些货可是很贵的,平时都不舍得用,就是看在咱们俩这么久没见的份上,才特地拿出来给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