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倒是挺美,”华盛顿对这个计划嗤之以鼻,“你怎么让老鼠觉得人是小岛绑走的?”
“从雅各布自己嘴里说出来,不就完了?”老柳理所当然地答道。
“就怕这老东西不配合。”
“你都把女人送到他床上了,他还敢不配合你?”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华盛顿还是决定采纳老柳的意见,叮嘱雅各布,事成之后,把脏水泼到小岛幸三头上。这法国佬早已饥渴难耐了,哪里还去想那么多,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自认为一切准备妥当的华盛顿,终于在三天后的一个傍晚,开始了他的行动。
到了下班时间,老鼠正和米莱一同走出医院大门,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老柳打来的电话。老鼠应了几句后,匆匆挂断电话,对米莱说道:“场子里有急事,我得去一趟,今天你先自己走回去吧,可以吗?”
“没问题啊,就这么点路而已。”米莱爽快地答应了。目送老鼠的座驾远去后,她便笃悠悠地向家的方向踱步而去。
正当她走到离家不远的一条马路时,突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了米莱的身边。几个彪形大汉一股脑儿地冲下车,想要把她拖进车内。米莱毕竟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哪里敌得过这么多人,很快便被他们制服了。
可面包车还没开出多远,正等着红灯呢,突然从好几个方向冲出二十多个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把它给围了个严严实实。车上的几个大汉一看可不就傻眼了么:这啥情况啊?怎么跟剧本上不一样呢?不等他们过多反应,黑洞洞的枪管已经从被拉开的车门外伸了进来。
“识相的,就乖乖下车。”
惊慌失措的米莱,一听到外面老鼠的说话声,立马趁绑她的大汉不注意,抢先一步跳下了车,扑到了老鼠的怀里。车里的这几位眼看没拉住米莱,那还反抗啥呀?也跟着乖乖下了车。
正当老鼠心疼地替米莱松绑时,惊魂未定的她看着老鼠,不解地问道:“你不是有事出去了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先上我的车,把凯特接上,艾比会带你们去我的庄园,”松完绑,老鼠抹了抹米莱脸上的眼泪,“等我回来给你解释。”说完,一旁的保镖便搀扶着米莱向老鼠停在巷子里的劳斯莱斯走去。
送走了凯特,接下来便是万众期待的“严刑拷打”环节。虽然老鼠十分清楚,这伙人就是华盛顿的手下,但为了不让老柳过早暴露,必要的流程还是得走一下。
这不,前脚老鼠刚把他们连人带车押到了自己的医院里,后脚老柳就主动给华盛顿拨去了电话:“你那边进度怎么样了?老鼠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在往我这儿赶了。”
此时的华盛顿,还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经遭遇了不测,听老刘这么一说,立马喜上眉梢:“很好,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们进度,有消息了通知你,接着你就按计划,带老鼠去雅各布那边。”
“没问题。”
挂了老柳的电话,华盛顿立刻给自己手下拨了过去。可电话响了半天,竟然没有人接。这下,华盛顿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只见他披上大衣,快步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医院的太平间里,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几个大汉,此刻都像是被雨淋过的落汤鸡一般,连头都不敢抬。只见老鼠命令手下拉开了四格停放尸体的抽屉,用枪指着华盛顿的四个手下,勒令他们脱光衣服躺倒在冰冷的抽屉上。对他们而言,比太平间里的寒意更刺骨的,是老鼠脸上的阴郁。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立刻招供,老实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绑架我的女朋友;要么,关上抽屉,让你们永远躺在这里。记住,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老鼠一边说着,一边在太平间里来回踱着步。每一声脚步传到他们的耳朵里,都如同死亡的宣判一般令人恐慌。这不,话音刚落,一个大汉就“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大声喊道:“我交代,是华盛顿先生!”
“对对对,是华盛顿先生派我们来的。”其他人也争先恐后地坐起身子,赶忙附和道。
“嗯,很好,”老鼠停下脚步,指了指跟着附和的那三个人,“可惜啊,我只要留一个活口替我给华盛顿带话就行了。你、你、还有你,说得太晚了。把他们三个推进去。”
随着三声重重地关门声,太平间里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嚎叫和敲击声。老鼠把第一个交代的那个大汉从抽屉上扶了下来,示意他穿上衣服:“你叫什么名字?”
“法克。”
“你居然敢骂我?”老鼠瞪大眼睛,一巴掌抽到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