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说:“这不是怜悯,你应该知道,我也从来没这样想过你。”
夏岚情绪渐渐失控:“重要吗?不是怜悯难道是爱吗?你还看不出来,我只是表面上看着光鲜,我也一点都不坚强快乐,我白天麻痹自己开怀大笑,晚上就会陷入深深的内耗中,我会哭,会做恶梦,失眠也是常有的事,但第二天早晨,我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夏杰问我为什么性格大变样,因为抑郁的另一个极端就是伪装成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像疯子一样活着,我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不行吗?你们干嘛非得来搅乱我的人生?”
她坐在沙发上哭了起来,倒弄得裴松不知所措,还反省起了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一会儿后,他走到夏岚面前,轻声说:“夏岚,别哭了,来,抱抱。”
夏岚看着眼前这个此刻满眼温柔的人,他这句极具蛊惑性的话重重敲打着她的心,她倒听话,站起来抱着他继续哭。
裴松继续哄她,让她别哭了,夏岚却摇头说就要哭,好久没哭过了,她要哭个痛快。
她的手也不闲着,在裴松的后背上下摩挲着,还把他抱得紧紧的,毛茸茸的脑袋还在他胸前磨蹭。
她声音带着哭腔,道:“我不需要你的这些同情怜悯的假把式,要不你直接肉偿吧,怎么样?”
这句带着赤裸意图的话让裴松清醒了不少,他说道:“你真是病得不轻。”
他试图将夏岚推开,可夏岚死死抱着他的腰,就是不松开。
他低声怒斥道:“女流氓,赶紧放开,别逼我动手。”
夏岚仍旧不放,还抬头看他,蒙了水雾的眼神既期待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