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蕾赞同说:“申川也一直说,优秀的先锋音乐永远在实验的路上。”
李子点头说:“第一次演出结束,我深受震撼。后台休息时,他嬉皮笑脸说,能不能下次结演出费,我说行。之后每次合作,他都少结一次演出费,我自然懂他心思。直到09年三月的一天。又一场live结束,他说身上没带钱,我说没事儿,下次一起给。他又神经兮兮问,要不要去他家吃冰激淋。”
“三月的南京还很冷吧?喊姑娘回家吃冰激淋?”
“我当然懂他真实意图,直接跟他回了家。谁知道到了家,他真从冰箱捧出一桶冰激淋,还问我吃不吃。我气的要走,被他一把拉住,然后就一起睡到现在。”
姐妹二人笑不停,过了会儿,安蕾艳羡说:“从没见过你俩吵架。”
李子耸肩说:“就他那个缺根筋的性格,要不是我忍让,早和他分八百回。”
安蕾仍年少懵懂,问:“恋爱不是可以好好沟通吗?沟通好不就万事大吉?为什么要一再忍让呢?”
“男人完全是另一种生物,别指望他们能充分理解女人。”
“在我看来,你们还是很幸福。”
“大致是因为我太喜欢喝酒,王唤又像度数最深的苦艾酒。”
“我知道,李子姐最爱苦艾酒。”
“嗯。王唤满足了我的人生构想。一想起他的赤诚和可爱,我会问自己,是自己的感受更重要,还是守护这段紧密关系更重要。”李子转往望向空中时起时灭的烟火,眸子里平静如水:“说到底,恋爱是彼此满足幻想的过程。如果他需要的是现在的我,那我愿意试着完善自己。”
“我还是不太懂。如果是我,有不开心的心情一定会跟申川讲出来。”
“所以你才会和申川相爱。因为你们彼此需要。”
“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每段恋情不同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