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洗澡。”他将人抱起来,单若水索性站在了沙发上,“原来你头顶是这个样子。”
“怎么,我秃了?”
“没有,发量惊人。”她伸手去抓了抓他湿漉漉的头发,又回手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方才穿上拖鞋逃开。
少有的主动让段衡还愣了片刻,再转身时人已经跑回卧室了。再过了一小会儿,浴室里探出个脑袋来,“段衡……我忘记拿浴巾了。”
正在清理客厅的人又折返回卧室去。
再舒舒服服躺下又是一个小时之后,单若水睡前还是翻了翻最近的消息,“省里疫情好严重,你出门记得做好防护。”
“好。”
话是应下来了,但下一秒又把人手机打掉,接着将她捞进怀里稳稳抱住。好像是习惯了这样的睡姿,他最近这两天休息得非常好。
第二日单若水醒来得格外早,天也微微亮,她下意识地伸手去够手机,才不过半分钟就收到了周黎的消息。
“师姐,省里疫情严重,医院这边的驰援名单出来了。”
刚刚还有些迷糊的人霎时被这几句话夺走了睡意,单若水的大名稳稳地躺在表格中,按道理她并不是专科医生,这事还轮不到她的,但这次医院的部署改变了战略。
“附院这边医疗资源太紧张了,哪个科都挪不开人,学校这边就只有让我们顶上了。”周黎的解释好像又没什么毛病。
单若水坐了起来,大概是凉意灌进了被子,段衡也醒了,“怎么了?”
她从床上爬下,“有个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段衡听着“坏消息”这两个字意识就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