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若水在场下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回休息室了,昨夜里姨妈忽至,现在肚子开始作妖,已经非常难受了。
段衡中途回过一次休息室,来时单若水正趴在桌上,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是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吗?”他用指尖点了点桌子,单若水侧过脸看着他,又摇了摇头,“没事。”
她面色很不好看,段衡又蹲下来,“真没事?”
“真没事。”她又把脑袋埋了回去,“你快去训练吧。”
段衡半信半疑,但他也不好离开太久,在单若水两三句劝说之后便折返回球场去了,上午后半场的训练他隐隐担心,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哪儿来的,明明早就练得一手自我调控的能力,最近这几天倒是不怎么管用了。
上午训练结束之后段衡拿出手机查了查,这才恍然大悟。
只能说他接触得比较少,对这些事反应太过迟钝。
等他备好了热水端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祝西楚已经先他一步坐在了单若水对面,桌上放着冒烟的红糖水,正在温温柔柔地跟她讲话。
段衡昂头将那杯水喝了个干净,然后转身走回浴室去。
他感觉自己一个五一假期下来人已经恍惚了,慢慢偏离了主题,又一时觉得方才的举动有点可笑,旋即打开冷水冲上了头。
“谢谢祝队。”
“不客气。”祝西楚笑了笑,又推了推红糖水,“记得喝,别等凉了。”
单若水收好了带来的电脑,今天被姨妈折磨得基本没干正事,昏昏沉沉地坐了一下午之后好像人更难受了。
“我看师姐今天好像很不舒服啊,趴一下午了,你怎么不去关心关心?”从浴室出来之后赵逍客问起段衡,后者似乎兴致不高,“有人关心她,我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