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依然错愕地睁大眼睛,他揉了一把她的发顶,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再看她时眼里已经染上一层欲色。
“要洗澡吗?”
连声音都不太一样了。
如此明显的邀约信号,夏元满的心上跟着起了波澜,耳根自然地红起来,她低头看自己身上居然已经换好了睡衣,红色蔓延到全脸。
她居然完全没感觉到有人帮她换了衣服,警惕心也太差了,夏元满懊恼地想。
“我帮你换的,又不是没看过。”驰渊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立即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她全身。
“……我去洗澡。”
夏元满一蹦而起,奔着洗手间去了。
驰渊低低地笑出声。
他还真有点想她了。
两人自从芬兰回来就像是被打回原型,亲密关系瞬间疏远。
夏元满在浴室迟迟没出来,她怔忪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刚刚如擂鼓似的心跳缓下来,冲洗过来,脑子也跟着静下来,她像个被抽去了空气的娃娃蔫蔫地靠在洗手台前,脸色越发苍白。
有些事不说好像也能过得去,比如这几天她躲在公司加班尽量不和他见面,这样她就不用纠结到底要怎么面对车祸的始作俑者。
他年少时的一个小错误,让她失去了父亲。
这个事实足够残酷了。
她望着紧闭的浴室门,拉了拉身上的睡衣,转头看着镜子,重新对着水龙头冲了一把脸。
夏元满满脸水汽地走出来,静悄悄地溜进被窝。
她只希望他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