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跨年—热烈

盛歌第二天约好和sax上午去学校附近的那家纹身店，一早起来化了妆。等盛歌打车到店门口时，sax已经提着奶茶在等她了，两个人过去拥抱了一下。“我看你的节目了，真的很这个。”“这个”指的是棒，sax用手势表达，盛歌接过一杯奶茶，跟着她进了纹身店，昨天sax就帮她预约了店里技术最好的纹身师，可以纹定制款。纹身师用英文问盛歌，你想要纹什么。盛歌想了想，什么图案能配得上那位天之骄子。机器人？不行，步骤麻烦。小岛？本来盛歌都要决定了，后来想想陈屿向往的是自由，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被这些现实的东西困惑。最后还是在跟纹身师深度交流之后选择了纹一串字母。chen yu xuan shou用一小行英文纹在腰腹上，盛歌第一次纹身，没经验也怕痛，机器刚触碰到腰腹，盛歌潜意识想躲避，纹身师让她想点什么转移注意力。盛歌发现这种时候根本想不了陈屿。无奈她只能通过面前的镜面，看后边时不时冒出的头转移注意力，sax吊着高高的双马尾，两个辫子一甩就能打在后边的墙上。她搁那打发时间玩手机，没一会就惊呼两声，不知道是在打游戏还是在干嘛，看手型又像是在看人直播。全程也没找过盛歌聊天，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激动到不能自拔。盛歌纹完身，请她去一家中国菜馆吃了个饭。菜还没上齐，盛歌看sax还在看，问道。“你看什么呢？”“我跟你说，我最近迷上了机器人，看着学校里那几个高年级学长在这么大的场子上控制它，真的好帅。”“然后我就抱着能不能发现宝藏的心态，摸到网络上找找，没想到真的有这种东西。”盛歌看她那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叹了口气。“你sax大小姐难得有这么新奇的时候，用不用我给你找几个推荐看一看？”sax就差把满意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说完还带着花痴笑。“不用了，我现在就看上一个大帅哥，长得帅，技术还很棒，虽然我也看不太懂但是我感觉他秒了对手，下台酷爆了！！！”“哪个啊？这么厉害，刚开始看就找到宝藏了？”盛歌彻底被她的高评价夸奖挑起了兴趣，要知道sax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高颜值，身材好，还花心，看上的都是高质量帅哥，就这她还不屑去追人家。非得等人家低头追她才满意。“是啊！我也觉得他很厉害。”sax说着把手机递给盛歌看，自己喝了口奶茶。“你看看。”盛歌不接不知道，一接吓一跳。sax看上的这个人…是陈屿。屏幕内的陈屿穿着队服，背对着她们，站在台上，开场前参谋着什么，镜头一转，比赛开始，陈屿单独走上前，队友在旁边看着。盛歌看见这么熟悉的场景，还有身后照到的椅子，想起了那天陈屿他们的训练赛。盛歌看了眼时长，确定了。这应该就是训练赛的剪辑。但是发布者并不是官博，盛歌刚打算把俱乐部官博让她关注上，sax就出声了，一双大眼睛盯着她，盛歌从没见过这么有神的眼睛，每次对视上心都萌化了，还没等她还手机，sax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嗨？！你也看呆了是不是？我决定了我要关注这位大帅哥，从今往后他就多了个纽约粉丝，他一定会感到很幸福。”盛歌心想，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感到幸福。但是陈屿要是看着她这么花痴加八卦的眼神说这句话，他只会安静的让她闭嘴，然后说一句“我谢谢你。”盛歌帮她关注了俱乐部官博和所有选手，然后还给她。“你还是看官博剪辑吧，免得漏时长，粉丝剪辑会切掉自己不喜欢的选手和镜头，官博发的是全时长，平时还会发物料。”sax接回手机，看了眼屏幕。“你帮我把选手也关注了？”盛歌点点头，听见sax这么问，心里想着自己这样手是不是有点快了，还没询问她的意见，她刚想解释。“你要是不喜欢…我”“没事，谢谢，正好我不会找。”话还没说完，sax就满意的跟她道谢。盛歌：“……”她突然不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没等盛歌接完话，sax低头点了好几下屏幕，专注度不亚于上课，盛歌叫了她两声她才反应回来，给盛歌发了张截图。“我现在又不喜欢刚才那位大帅哥了。”盛歌满脸问号，心里感叹大小姐移情别恋的速度比她喝完这杯奶茶的速度都要快，一脸无奈的问道。“那么请问你又要迷上哪位大帅哥了？”sax指了指手机。“你自己看，我发过去了。”菜已经都上齐了，盛歌看完她新发来的消息就把手机屏幕扣到桌子上。要不是现在不能说，她真的很想问问sax的审美是不是故意跟她作对。因为sax刚才给她发的截图是程野的微博新发的自拍。盛歌点进微信余光瞥见的第一眼就有种熟悉的感觉，等她看到全屏的时候。就只剩下骂人的想法了。“咋了？你不觉得帅吗？”“帅…挺帅。”盛歌想起那天晚上吃饭，程野挑衅她又故意气她的时候了，违心的附和，紧忙转移话题。“吃饭。”“哦。”sax不明所以，跟着吃饭。————盛歌陪sax住了几天就回国了，离别之前盛歌还问sax要不要回中国玩，sax神秘的朝她抛了个媚眼成功给盛歌逃走的理由。回国当天正好是过年的前一天，刚好晚上跨年。盛歌打车回到公寓，意外的看见了那位熟悉的人在厨房做饭，听见开门的声音陈屿拿着锅探头看向房门口。盛歌没想到陈屿会来，把外套脱了挂起来，打趣道。“我还以为我家进贼了。”陈屿接话。“没有长得这么帅的贼。”“怎么着？你还会做饭了？”盛歌没回他，心里默默感慨，果然，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自恋。又想起sax看他操作时那双眼发亮，直崇拜的眼光，不禁吸了口冷气。现在的小姑娘眼光都怎么了。盛歌把行李箱提回房间，凑到陈屿身边探出个头，看着锅里炖的金黄的孜然鸡翅，眼睛当场就亮了。“我的天啊，你什么时候学的。”“本来不会，后来看他们都学给自己女朋友做，我就去学了。”陈屿回头看了眼盛歌，然后把熟了的鸡翅倒进盘子里，用筷子从鸡翅中间穿插了一块肉喂给她。“你试试？”盛歌刚要夸他，看他递过来的鸡翅也不客气，顺着递过来的筷子咬了一口，肉薄多汁，上边撒着孜然，包裹翅身的香料和酱料多到淋满了盘子。回味无穷，盛歌不太下厨，所以只要不难吃的东西其实她都会觉得好吃，但是这盘她没放水，确实不错。“还挺好吃的。”盛歌实话实说，看着陈屿扬起的笑意，一举一动都能从中探出骄傲的神韵。“我也觉得，毕竟你男朋友的手艺可是天下无双。”“能不能别吹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啊？”盛歌看着他又在那输出，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告诉过陈屿她过年前回来，好给陈屿一个惊喜，结果对方早就知道，从俱乐部赶回来，还差点吓到自己。“笨。”陈屿把第二道菜炒出来，听见盛歌这么问，无奈的说道。“我不会问你经纪人吗？”“好像也对。”盛歌点点头，勉强满意这个结果。虽然没有给到他惊喜，但是她能感受到陈屿确实对她上心，想来他也是才放假就赶过来了，还正好卡在她回来的时候做饭。盛歌速战速决解决完鸡翅就和陈屿一起做饭，她还买了烟花棒准备跨年的时候点燃。“我帮你炒这盘，一会去楼下放烟花。”“好。”陈屿也不让她，站到旁边煮汤，给她分个锅让她炒菜，最后两个人把剩下的菜都做好，咖喱鸡肉饭也摆好盘上了桌。咖喱鸡肉饭，孜然鸡翅，爆炒腰花，炒白菜。盛歌还买了一盒咸菜，跨年夜的美食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讲已经很丰盛了，吃完饭，盛歌拉着陈屿到楼下放烟花。“你来帮我点燃。”陈屿在旁边站了会，认命的过去拿打火机给盛歌点燃烟花棒，打火机上冒出的蓝光消散，看着泛起火种后点亮的烟花棒，在夜幕之下，璀璨夺目，照在两人的侧脸上，犹如带来光明的火种，煽动着希望。“陈屿，和你分手之后其实我无数次想过复合。”丛林中时不时传出虫鸟攒动的声音，叽叽喳喳的，陈屿此刻竟都不觉得烦，因为她的姑娘正认真的和她袒露心声，如同告白。“谁不是。”陈屿不能轻易那么感动，显得他不像个男人，他板着脸，侧着身子站在她旁边，吐出三个字。“但是没有机会，后来我想啊，我喜欢的人那么优秀，身边那么多女孩子追，我知道我要是不去创造机会，可能就真的会失去你。”“所以我答应了sax的邀请代表班级表演节目，我没想到那个跳舞的视频能火，也没想过会有公司想签我，一开始我没有同意，后来我清楚我自己兼职的钱根本不够。”“我父母不太想让我回国，我几次三番跟她们说我想回国读大学，他们都不同意，摆明了想让我去国外读大学。”陈屿没说话，眼眶被激的泛红，为了不让盛歌看出来，陈屿故意不看她，却不知道他这个举动实在太明显，盛歌早就看出来他的异样。故意没揭穿。陈屿也不说话就安静的听她倾诉。盛歌轻声，平日里她是不会跟陈屿说这些的，因为她和陈屿都有些忙，能见到面的时候不多，好不容易抽出时间，盛歌当然不想因为这些废话，而耽误和对方相处。今天，盛歌突然就很想很想跟陈屿倾诉分开之后发生的这些事，不是让陈屿心疼她。她只是很想告诉他。她是真的喜欢他。换做平时，盛歌只会觉得自己说这些有些矫情，可又不是真情实感她又怎会想哭，她肩膀一抽一抽的，说的累了就歇一会。然后继续说。“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只有自己赚到很多钱才能不受人摆布，不被看不起，我才有真正的能力去做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追我想要追的人。”陈屿被这些话代入当年的回忆，那句“其实我也找过你”还是没说出来。“其实。”“我不会和别人在一起的，以前我是有点混，身边的人换了又换，都觉得没意思，直到跟你在一起后，我就没打算给其他人机会。”半响，他转过脸看着整个人都陷入黑夜的盛歌，直视她的那瞬间，心中想安抚的话收了回去，全部变成真挚的情话，看着盛歌有些通红的眼眶，双眸似水，让人心疼。她身上有太多牵动着他的东西了。盛歌听他说完，手中的烟花棒是时候熄灭。盛歌没想过回应陈屿什么，与其说那些苍白的誓言倒不如实际行动。成为他的人。盛歌踮脚亲了他一下，亲完就准备逃跑，陈屿哪里同意，一把拉住盛歌的手臂将人圈进怀里重重的吻了下去。一男一女，在黑夜之下，肢体间亲密接触，接吻的激情涌上来，热烈又郑重。动作过于暧昧，盛歌被陈屿又拥上来吻了一次是没想到的，等被陈屿松开之后，她浑身都是软的。————再次回到桌前。夜晚静谧，两个人高举着红酒杯，谈天说地，从学生时代聊到成人世界。最后盛歌喝到软趴趴的倒在桌子上。她故意抓着陈屿手臂不松开。陈屿索性将人圈进怀里，酒劲上头，盛歌的脸都红了，说的话也颠三倒四，陈屿也不清醒，翻来覆去，只听清楚一句，盛歌说的话。“陈屿，其实当年…我回溯溪找你了，没找到你。”陈屿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当盛歌再次提起时，陈屿的心还是有些感触。他以为人喝醉了，也没忧虑，当即回复。“那天我去纽约了。”盛歌的心跳加速，她其实一直有这个猜想，又不好意思问，万一陈屿回答没有得多尴尬。今天借着酒劲一试探，倒是给自己惊到了。话从陈屿嘴里说出来，带给盛歌的感受必然不太一样。盛歌已经装醉，为了避免不露馅，她轻易就不可能醒过来，盛歌装作喝醉了的劲，挣扎着从陈屿怀里出来，三两步一倒的瘫躺在了沙发上。过了几分钟，陈屿的脚步声渐近，站在她面前，看着盛歌喝的一身酒气醉醺醺的样子，出声。“回床上睡去。”后来大概是觉得盛歌已经听不懂了，干脆上手拉住盛歌，盛歌没挣扎，确实床上比沙发上舒服，任由着陈屿将人带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