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野眼角带笑,说:“不止这些,你前男友也是在华兰大学找的。”
林梦被前男友三个字刺到,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不是,我没有,我当时可不是抱着找男朋友的心态去你们大学的,骆嘉凡是我妈介绍的,我以前都没谈过恋爱。”
“所以他是你的初恋?”
“手都没牵过,那叫谈恋爱吗?我们顶多算合作伙伴。”她脱口而出,见他不语,又补充,“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不是自私自利的人,利用别人来应付专制的父母。”
姚野装上了新插座,看了她一眼,说:“我的意见很重要?”
林梦发现他现在坏的很,明知她想听,却故意这样讲,她那里好意思承认他的意见对她来说十分重要,便说:“你不说也没关系,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就是那样的人。”
拧好最后一颗螺丝,检查无误后,他站起来,拉过椅子很自然地坐下,双腿交叠,左手放在书桌上,熟练地转着螺丝刀,说:“首先你要列举出你付出了什么,我才能判断你是不是那样的人。”
林梦皱了皱眉,站在他对面,倒像个向老师回答问题的学生。
姚野正似笑非笑地看她,她心里又慌乱起来,但她还是尽量做到有条不紊:“第一,我爸妈给他介绍了很多客户,这些客户都来自于建筑行业和医疗行业;第二,我需要陪他出席一些重要场合,以此来帮他打造事业有成、感情美满的成功人士形象;第三,他给我买的所有高奢,我都没有拆封,都留给他的下一任了,我不欠他的。”
“感情上呢,他很爱你,但你似乎对他很冷淡。”
“一开始就说好的,各过各的,他嘴上说着很爱我,可一点都不耽误他……”林梦讲到这里,发现再说下去不太合适,毕竟那是别人的私事。
姚野手里转着的螺丝刀脱离了手指,掉在桌上滑了十厘米后,又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弯腰捡起螺丝刀,说:“确实没有耽误他,你也不是完全不喜欢他,毕竟你是心甘情愿被他利用。”话说完后,起身拿着工具箱走了。
林梦听他这话的语气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她跟在他后面不假思索地说:“哎呀,我真不喜欢他,我不那样做,怎么能应付我妈,你不知道,我妈可精明了……”她话还没讲完,便撞上了姚野的背,结实的一下,鼻子都有些疼了。
姚野停下后,转身,看她摸鼻子缓解疼痛的样子,不禁一笑:“你不喜欢他,就是有些傻,去开电源吧,应该能用了。”
林梦送他出门,还特意嘱咐:“我真不喜欢他,你以后不能再跟我提他了,不然我真生气了。”
姚野自顾自地向前走着,说话欠欠的:“知道了,大小姐。”
林梦看他那肆意潇洒的背影,加上刚才那憋着小坏的话,心想他一点都不像当年那明朗温暖的少年,一定是偷吃了魔法师的坏坏果,长歪了。
第11章 chapter11:探听
林梦回到书房,将方才夹在书里的照片拿出来,若有所思起来。
父亲当年是姚野爸爸的主治医生,姚野又对她施以援手,缘分真是很奇妙,他们又遇到了。
她隐约记得,周大爷提过姚野父亲已经去世,不知是因病还是另有原因,而且来这里这么久,也没有见过姚野母亲,她不禁猜测姚野是否在双亲缺失的家庭长大,想到这里,心里竟有几分心疼。
但当她瞥到电脑屏幕显示的文档时,她又沮丧了起来,开新文,她现在可是一点灵感都没有,原想着来这里后,能搜集一些关于小城生活的原始材料,可她却一点没办成。
昨天她还收到责编的催稿微信,将还在构思中几个字发过去后,责编调笑她流连情场,都没有事业心了。
她笑说自己比六月飞雪里的窦娥还冤,灵感枯萎,是她大脑转不动,不能产出新奇妙语,但她也承认,自己也将脑力分配给了一些事情。
三天过去了,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到沙发上,身心俱疲,整整三天,她只敲了五千个字,难不成她要因每分钟只能从脑子里挤出一个字而封笔吗?这是万万不能的,丢了事业,她就要主动向母亲伸手,再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端着橘子气泡水,坐到阳台,今日是晴天,再过十来日就是五月了,五月是临近夏天的日子,夏天是活力四射的希望季。
对面,阳光从香樟的枝叶缝隙间穿过,落在了象棋盘摆放的車上,晴天,小公园里玩耍的人也变多了。
一个戴黑色圆镜片的老人,拉响了二胡,林梦听得十分入迷。当年她因考试成绩倒退了几名,在校被老师批评,回家又被母亲教育,一颗小小的脆弱心脏,在听见《二泉映月》的曲子时,不禁潸然泪下。第二日她便向母亲提出想去学二胡,但遭到了果断地拒绝,母亲说女孩子必须学钢琴,钢琴更能培养优雅气质,也多一项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