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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理在她印象里应该是监管货物出售的主管。

“我之前听你爸爸说起过,是因为张理烂赌私下瞒着厂里开新的私人线,用了厂里的资源来开拉,填充自己的腰包,郑厂长觉得对方一家老小不容易,也是生活所迫,看在老员工份上网开一面,只是警告,他安份了一段时间又重新暗箱操作,最终出现产品质量问题,食品监察局查上门,郑厂长在没有要他承担赔偿的情况下辞退了他!”

陈政南的声音,很平缓,关尔听得内心波涛汹涌,眉头紧锁,觉得她自己和关盛没区别,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只有郑龄语一个人面对。

“这家人有点蛮横,刚开始是一家老小来厂里哭天喊地,想重新上岗,郑厂长拒绝了,再后来张理更是变本加厉的到厂里闹要辞退赔偿金。”陈政南见过好几次,一家子穷凶极恶颠倒是非的野蛮人。

“后面张理半夜醉酒拿着汽油要过来烧厂,幸好保安及时发现,被行政拘留了,可能他便更加怀恨在心了吧。”

出事前他和郑龄语刚刚确认过产品类型,季度总量,发货时间。

期间他被一台新机器吸引了目光,他便想过去看一眼。就十来米的距离,他不过走了一半。

便感觉身后人群炸开了锅,有人尖叫,有人四处逃窜。

他转头便看捂着腹部倒下的郑龄语。

关尔听着眼泪簌簌往下掉,这得有多疼。

陈政南看着关尔无声的流泪,握了握拳头,想说点什么,长了张嘴,却又说不出来。

“谢谢你,第一时间把我妈妈送来了医院,还过来找我。”关尔声音沙哑,胡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这时候关盛神情慌张,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乖乖,爸爸回来了,妈妈怎么样?”关盛过去蹲在关尔面前,想伸手握女儿的手,被躲开了。

关尔负气,扭过头不看他。

“爸爸一接到政南的电话就开车赶回来了,不知道怎么搞的路上车抛锚了!后面爸爸马上打车回来了!”关盛当时在隔壁市郊区海钓,接了陈政南电话便着急忙慌返航,紧赶慢赶还是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