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哪有不疯的!”关尔喃喃自语,一边打开客户新发的邮件。
这时候母亲郑龄语打了电话过来。
“喂,妈妈,怎么了?”
“你爸爸周五生日,你记得回来。”
关尔听到母亲的话,微微皱眉,说:“老关说生日要在家过吗?你别白费心思!”
她从十四五岁便知道,父亲母亲的感情早就分崩离析,只剩一个挂名。这些年他们两除了工厂和女儿的事能说两句话,其他时候都是母亲剃头挑子一头热。父亲关盛在外面彩旗飘飘,吃喝玩乐。但是她的母亲却甘之如饴,长年累月乐此不疲的炒冷饭。通过不停回忆那些陈年往事来自我安慰,这个男人还是爱她的,只是柴米油盐难免心生倦意。
“关关,你爸爸说了的!今年生日和我们一起过。你说妈妈订酒席好还是亲自做几个拿手菜?”郑龄语丝毫没察觉女儿的不悦,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还是妈妈亲自做几个他爱吃的菜吧!外面的总吃腻了的。”
“你自己决定吧,我没意见。”这些年关尔不是没提过让母亲离婚,过自己的生活。可郑龄语每次一听离婚就好像如临大敌,开始责怪她怎么见不得父母圆满,要拆散这个家!过后又开始抱着她忏悔懊恼,说自己不是故意凶她,爸爸会改的,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个家才是他最后的港湾。
她也问过父亲为什么不离婚,他却说和妈妈不是没有了爱情而是爱情转变成了亲情。他们永远是一家人。
“那你下班抽时间出去逛逛给爸爸买个礼物,他上次说你之前买的金骏眉品质非常好!”
“好,我知道了,你不要老跑工厂,你的瑜伽课插画班也要准时去上课哦,先这样,我这还有事呢。”关尔挂了赵龄语的电话随即给关盛拨过去。
“喂——爸爸的小耳朵,怎么啦?”关盛嘹亮的声音窜进关尔的耳朵。她下意识把手机拿远。听声音,一点都不像五十多的人,反而有股二十出头少年郎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