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花走在医院走廊的时候,关尔觉得自己不管是身为前任还是朋友,都让人无可挑剔。
医院消毒水味道很刺鼻,中午一点多的医院并不嘈杂,加上凉飕飕的空调,无人安静的长廊,关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太没活力了,太没活力了!
关尔心里发毛地在心里念叨,然后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向日葵和康乃馨,感叹自己很会买。
关尔突然心血来潮想哄哄徐洲,毕竟人病情加重到住院,退一万步来讲,她就没有一点点责任吗?
嗯!没有,但是关尔乐意哄他。
给他唱首歌吧,徐洲以前最喜欢她五音不全但相当自信的歌唱,每次听到都捧腹大笑,嘲讽她说话像百灵鸟,唱歌像乌鸦。十分好奇她这种割裂感是如何形成的。
而且,他住单人病房,也打扰不到别人。咳咳,主要是她羞耻于在陌生人面前展示她的歌喉!
关尔走到病房门口,把花拿起来挡住自己的的脸,心里暗想,徐洲这不得开心死!然后开门,假装自己是一束会唱歌的花走了进去。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快乐——”
一开口,关尔自己都鹬蚌住了,怎么开口就是生日歌。但是没关系,寓意多好啊,毕竟她歌单实在有限,能唱两句的都是小学初中音乐课上教的。
徐洲本来在收拾衣服,听到熟悉的破锣嗓子一回头就看到一束向他走过来的向日葵或者康乃馨?
“关尔。”徐洲看了眼站在他旁边的母亲,表情一言难尽。
此时此刻的关尔正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