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的话就不用说了,一起下盘棋吧!”小头爸爸故作深沉,白老师看他的样子与几日前大相径庭,又看见他眼角的淤青,心里疑惑。伤了脑袋以毒攻毒,难道恢复正常了?白老师走在他身后,小头爸爸走路的姿势像极了章医生的温文尔雅。坐下摆好棋后,他又带着很稚嫩的眼光看白老师,的声音极为活泼道:“怎么样?我学得是不是很像?”
白老师心里迟疑,他未能想起这般温文尔雅走路的人,“观察能力太差!”小头爸爸又恢复了一贯的傲娇神色。白老师确是目前他遇到的较为理想的对手,二人来来回回大战了好几个回合,最后打成平手。
萧望原打算睡觉,看见凌穹在院里刷鞋几步飞了出去。“你哥和我姐,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了?”
“见到你就是最好的事!”没错,方寸久就是这样说的,她今天心情从早上到现在都晴朗,像种了太阳在心里似的。听课的效率也比往日高了许多,要是每天收到方寸久一句鼓励的话,说不定自己真能考上庆安大学。
“你想什么呢!”萧望往她脸上撒了些水,“一副思春样儿!”
“春天马上就来了,还用得着我想?”她把刷好的鞋放在一边,“你问我什么?”
萧望蹲着靠近她些,“你哥和我姐——”他用双手比划出在一起的手势。“我姐每天晚上都和人打电话,以前和覃涛都没有过!这次可能是真的准备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了!”听他这样说,凌穹也觉察到凌楼最近的变化,很少在家里吃饭,警局的工作变得异常繁忙,脸上还总挂着笑,同他开玩笑也不似以前非要和她争高下,回来就钻进卧室,更多的时候是在打电话。
“他们真是,一个楼上,一个楼下,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非要打电话?浪费钱!”
“你这辈子怕是很难找到女朋友了!”凌穹笑他,鞋刷上的泥土随水流而下,她站起来,拿起刷子又甩了几下,干了的水泥地面出现一道细密的水迹。
“出去走走怎么样?”凌楼在电话里说,萧愉没有拒绝。凌穹拎着鞋上楼,已经进屋的萧望出来似一阵风把她卷到了楼梯下,“干什么?”
下楼的脚步声响起,门打开又关上,“他们都睡了吗?”凌楼的声音,声带没有发声,舌头搅动空气。
萧望进门时没有开灯,看见走过来的黑影关上门就跑了出来,他迅速从身影判断出来者即萧愉。“他们也都睡了吗?”凌楼点头。凌穹藏在倾斜的楼梯下,脖子和地面呈三十度角,她索性蹲下,萧望蹲在下面,“哎呀——”楼梯间的声控灯光骤亮,萧望像个刺猬从楼梯下的暗处滚了出来。
闻声两个拉着手的人松开手回头,凌穹藏在楼梯下给他打手势,“我找鞋呢!”他抓起凌穹的鞋扬起给门口惊愕的两人看。“手一松,不小心扔这里面了!”说完拍着膝盖和屁股上的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左转进屋。凌穹靠墙坐在楼梯下,大气也不敢出,待凌楼和萧愉出去,才慢慢从楼梯下爬出来直接上了楼。现在她无暇关心她哥的事,每天只要看见方寸久,听他讲几道题,就已经乐不可支了,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走出门,凌楼和萧愉相望着笑了,“不会把你弟吓着了吧?”两个人拉着手向巷尾走。
“他是故意被吓着的吧?”萧愉笑着说。两个人边走边说话,凌楼侃侃而谈他在警局或开车到村里解决鸡毛蒜皮纠纷的事。
“你没什么对我说的吗?”他笑着问萧愉。
她露出很惊奇的表情,“什么?”
“你在学校的事!”
她想了想之后道:“好像没什么!”凌楼心里有些失落,萧愉似乎什么事都不愿对他讲。但是一想到她趴在桌上专心致志的样子,又把心底的失落击得粉碎。他转身看她,心底的温柔涌起,右手抚上她的脸。萧愉感受着他手的温度,踮起脚吻了吻他。
第95章 春暖花会开
周五上午女人们习惯坐在欧阳诗家的院里闲聊。偏偏这日天空湛蓝,是个好天气,太阳从云层越出,女人们搬着菜和椅子到墙的背阴处。
“小头爸爸呢?”
“还没起床呢!”欧阳诗说,上午的生意出奇的差,鲜有人光顾,下午五点左右才陆续有人登门,所以有时候上午她干脆不开门,下午四点左右去,经营到凌晨,好像醉话伤心话豪言壮语都是要留待晚上说的,“连着好几晚和白老师下棋到半夜!”
“班主任应该很忙吧?”周金枝问,她去找了好几次白老师,都没有见到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