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凌穹在院中散步,梦中自己依稀靠在方寸久怀中,吃完饭她决定去碰碰运气,他不来找她她就去找他,找他讲个题目也好,她打定主意去找份试卷后去找方寸久。
急匆匆跑出来,就看见方寸久站在院子里。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找你故意在这儿等我的?”他背着手一步一停顿地走过去。
“没有,我就是出来散散步!”她急忙辩解,把卷子放进了衣服口袋。
“还以为你等我呢!”他现出失望的表情。
“噢,你这样理解也行!”她小声嘀咕,说完觉得这句话表述得太到位了。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否听见。
方寸久心里像开了一朵花,他从背后抽出手,把水晶球送到凌穹面前,水晶球没坚持五秒,轰然倒塌,项链从里面滑出,稳当落在二人中间的位置。“噢,看来没做过的事终究不擅长!”他做好后还特地甩动了几下,粉红纸球像牛皮糖粘着底板,“也可能是你这条项链太重了!”
他和凌穹同时蹲身捡地上的项链,“啊!”方寸久只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上脑袋,他后退一步坐在了地上。凌穹的脑袋完全没感觉到疼痛,她可是有着能撞碎核桃的脑袋,方便面嘲笑别人是千金不换,而她却是千金不坏。
“你没事吧?”
方寸久右手捂着额头,左手指着凌穹左脚,他感到一阵眩晕,“没事,你脚踩到项链了!”
“啊?”她看着方寸久的额头,不至于比方便面撞在棉花包上更为严重吧?要是真撞破了相,岂不是她的罪过?她的罪过自然该由她负责,怎么负责,就让方寸久嫁给她好了,要不要趁此表白呢?
她拿开左脚,捡起吊坠,这些东西太脆弱,还没她的内心坚固。两个人站起来,她看着躺在手中的项链,不敢看对面的方寸久,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这么硬呢?真的,太失自己作为一个女生的体面了,不说老鼠洞,找个蚯蚓洞钻进去都应该谢天谢地。
方寸久看她很是失落,以为自己弄坏了她的心爱之物,“怎么办?你在哪儿买的?要不我买一个赔给你?”他最怕女生哭了。
凌穹低头带着无奈的语气道:“感觉我们每次见面都没有好事!”
“怎么没有好事,我觉得和你见面就是最好的事!”方寸久赶忙说。
看着阳光,做事温暖,说的话也动听,世界上大概再找不出这样的第二个人了!凌穹暗想。
“你,没事吧!?”见凌穹抖动着双肩,方寸久愈发不知所措。
凌穹低着头肩膀抖动,听完方寸久的话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难怪萧望总念叨最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凌穹也是。
白老师早上醒来未听见歌声,看了手机觉得恍惚手机屏幕都变成了红绿的一团,抬手擦掉堆积在眼角的眼屎细看了眼,确定是周一没错。周一升旗唱国歌,其他人不知道,总之小头爸爸是这样,雨雪雷打不动。他迅速洗漱出门,到方寸久家院门一看,只有根傲立风中的竹竿,风把他的头发一个劲儿地向后拉,脸上那张皮都要被撕得粉碎,鼻子也在狠狠网肉里钻,安居镇初春的风绝不是能说笑的时刻。
老好人急急忙忙赶过来,七点要去工地上班,没来报到心里总觉得搁着件事儿。
“白老师?您在学校天天看学生升国旗还没腻烦?”老好人与白老师打过几次照面,但都没有正式说上话,此一句,也算正式打招呼了!
白老师心里高兴,伪装还算成功,说过几次话的人他这样变了装后都没有认出,人生无非也是换装登台的一场戏,不过还是要分清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习惯了!”白老师看他手里抱着安全帽,眼里蹦出些许惊奇。
“噢,去工地!”
“镇东头的疗养院?”白老师在学校听过新建疗养院的事,当然也只局限于听,不发表见解,他在学校只处理与教学相关的事,也只谈论与教学相关的事。
老好人点头,他注视着白老师,眼里心里都是熟悉的感觉。要不是时间紧急他必须赶往工地,他想他一定能想起在何处见过这个眼神冷峻又不失温暖的人。看老好人走远,白老师又在院门前徘徊了片刻才去学校。
小头爸爸一觉醒来时钟指向十点一刻,起床吃了药准备去唱国歌,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今天也是失策,以前都是升完国旗吃完早餐后再吃饭的,今天头脑发热起床后就吃了饭,白白节省了一顿饭,他一边责备自己一面穿衣起床,脸上的淤青消散,又可以走街串巷去送酒,半路还可以同街角的老人们来一局,想想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