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普拉达婆婆!”萧愉没理他,直接进了门,他又扇了扇鼻前,“一股酒气!”
“老好人不是说什么酒店招保安吗?你俩没去?”周金枝在给萧望熨校服。
“晚了一步,经理的瘸腿弟弟和小舅子去了!”老好人几天前说鼎盛大酒店招保安,就和他一起说去试试,结果人家说老好人的牙齿不整齐,影响形象,他呢?光头,怕酒店账上没进账,光秃秃的,这哪是形象和寓意啊,关系金钱才是王道。
“叫你提前一天去,几十步的路,非要捱到当天!”个中内情周金枝自然明白,心里明白就行,言语上却不能拆穿,否则生活就可悲可怜可叹了。
“你喝酒了?”周金枝问萧愉。
“嗯,同事聚会!”萧愉回答了句,把袋子放在桌上后进了卫生间。水声哗啦啦,她看着镜中双眼通红的自己,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上学那会儿她对美好的爱情也是希望过的,可是相比爱情,自己选择了学习。
“那样选择是对的!”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说。
方便面看见方寸久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喂,还进不进来了?”凌穹跟着绳子的节奏一蹦两蹦三蹦,她背对着方寸久,没看见他,方寸久的招呼没出口,方便面指了指自己,完全不明所以。不明所以的他灵活地跳了进去,萧望和章林生甩绳,方寸久和凌穹两个人跳。
方寸久在她身后,与她保持约十公分的距离,“就说要多练习,你看这不——”她蹦着转身,对面方寸久的好看的下颚线圈进瞳孔。她感受到他的气息,像站在舟山群峰山脚看漫山的映山红,玫红在深绿棕色中一点又一点,是用狼毫蘸了玫红墨水在白纸上散漫的几点涂鸦。
微风送来好闻的泥土气息,还捎带种子发芽破土而出的蓬勃气息。她抬头偷着看了他一眼,才发觉他并没有看自己,“我跳得还可以吧?”他低下头问。
她觉得自己的鼻尖和他的鼻尖已经碰在了一起,她咽了口口水。她想躲避他的眼神,可他的眼神里住着三月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