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明显不再只是平和地探讨,反而带着一股莫名的情绪,用反问的语气怼了回去,“你凭什么揣测我的想法,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吗?”
董嘉禾被问得有些懵,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让他这么生气,“何必嘲讽我,你有什么可以直接说,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可以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说话。”
“你兜了这么大的圈子,无非是想说,你不相信爱情,你也不相信我,所以你选择金钱,我也应该如此,不是吗?你想听我说这些吗?”
他的语气难得的有些急躁,甚至夹杂着意味不明的怒气。
“董嘉禾,你太自以为是了,你自以为是地了解你自己,同样自以为是地了解我。你用一个故事给我画了死刑,难道就不许我为此申辩吗?”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在那些烟花爆竹的细小声音中,董嘉禾刚刚被理清的思路又在这一字一句中彻底被拨乱了。
她低头抱膝,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反驳。反正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很难赢。
杨鸣谦为自己的冲动有些后悔,明明今晚,他想了很久,要和她一起跨年,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当面和她说一句新年快乐。
这是过去五年的此时,他最想做的事。
现在看来,他又把事情变得更糟了。
他的右手抬起又放下,虚悬在董嘉禾的背后,最后犹豫再三,还是收了回来。连手一起被收回来的,还有那几欲出口的莽撞心事。
董嘉禾抬头,她说:“那不是故事,杨鸣谦。”,她又重复了一遍,“那不是故事,它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身上,每当想到我将像我妈妈那样过一生,我都感到恐惧。”
“这本身就与你无关。”
我爱你,但我同样恐惧于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