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呼呼而过的风声,手边是不具名的野花,她将手电筒放在身边,盯着地上水洼反射出来的波纹出神。
五年前,她在曾在这样漆黑的夜里给拨通杨鸣谦的电话。
那天是在搬宿舍,她一个不小心头磕到了货车的门角,脑袋上磕了个口子,血顺着脑袋一直往下流,帮忙的志愿者将她送到校医院简单包扎了一下。
只是当时校医院没有破伤风针,校医特意嘱咐她到外面去打一针,毕竟货车上细菌灰尘不少。
她刚搬到新校区,不认识路,大半夜的打车也不安全,尽管身边还有其他几个同学,她还是想也没想,给杨鸣谦拨了电话。
也是在这样的夜色里,她站在已将安静下来的学校门口,四周只有几辆呼啸而过的汽车。
接到董嘉禾电话的时候,杨鸣谦正在和同门聚餐,挂了电话匆匆跑过来,拉着委屈巴巴的董嘉禾去医院挂了急诊。
后来陪她打了针,吃了夜宵,逛了新校区,又到酒店给手机冲了电,直到凌晨才把她送了回去。
那也是他第一次到访她独居的公寓。
有些事儿明明过了很多年,回想起来却像是放电影一般清晰可见,甚至连那天晚上,他给她买夜宵时,她望向他的背影的样子都历历在目。
那晚站在路边等待的心情,好像与今天别无二致。
董嘉禾的思绪很快被打断,她不过在这儿待了两三分钟,杨鸣谦就已经拿着一盏明亮的手电筒找了过来。
手电的光足足能穿透十数米,远非她手上那只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