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护目镜都被那狂风吹得找不着北,被教练拉着逃命似地下山。
本以为此次滑雪之旅要到此终结,谁想到第二天,采尔马特却是一个超级棒的大晴天,山上能看见彩虹,到了夜晚,抬头还有深邃的星空。
她还专门发了个朋友圈记录那次惊险的经历来着。
杨鸣谦也看到了。
“差不多吧。”她说了个实话,采尔马特和桃墟村所在的纬度其实差不多。
眼看着气氛又要冷下来,董嘉禾想让他赶紧回去,又补充了一句,“你不回去给你妈妈打个电话,报平安吗?”
杨鸣谦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她去世了。”
董嘉禾一下子坐直起来,有点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四年前,生病。”
董嘉禾喉头哽住,她本想说她可以帮着找找医生,转而又想起自己决然的分手,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反正人都已经不在了,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好像是能洞察她内心所想,杨鸣谦又开口道:“她的病看不好,谁来也没用,多少钱也没用。”
“哦。”
钱不是万能的,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但有时候,有钱还是好的,至少比没有钱好一点。
她与杨鸣谦的妈妈素未谋面,此时也谈不上为她伤心痛苦,只是淡淡地有点惋惜,为杨鸣谦,也为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