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谦自然也跟着住下。
村委会的宿舍在二层,一块宽 12 的木板,底下支个木架子,就是一张床。木板上面只一床薄薄的没有一点儿棉花的蓬松感的褥子,盖上一张印着大红花的老式床单。
如果刚刚她的后悔是一颗米粒那么大,那么现在她的后悔已经有一个西瓜那么大了。和这张“床”比起来,昨夜酒店里的那种都算不错。
赵敏敏见自己老板的表情有些僵硬,开口安慰,“禾姐,睡吧,这能睡,我小时候在我外婆家就睡这样的床,你将就一下,反正咱明天就回去了。”
赵敏敏也困了,随便洗了把脸,漱了口,躺在了自己的那张小床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她的最后一句“明天就回去了。”,成功安慰了董嘉禾,她站在床边给自己做了五分钟的心理建设,在她正准备上床躺下的时候,门响了。
准确地说,是有人在敲门。
赵敏敏躺在床上高声问了一句,“谁啊?”
“是我,杨鸣谦。”
赵敏敏一下不说话了,转头看向董嘉禾。
董嘉禾也有些疑惑,上前将门拉开一个小缝,“你来干嘛?”
杨鸣谦站在门口,手里抱了一捆被子,用绳子扎着,“我方便进去吗?”
赵敏敏一听这话,动作麻利地将外衣和裤子穿好,铺好床铺,站在床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方便。”
董嘉禾让开路让他进来,杨鸣谦将被子放在董嘉禾床上,熟练地把被单取下,将被子铺在被单底下,“我们那儿多了一床被子,给你拿过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