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指着袁尧的鼻子长篇大论痛骂资本家,然后潇洒地转身进了家门。
那扇门仿佛魔力,她一推开,身上都市丽人的装扮便瞬间变成了红白校服。
二十三岁的程之珩站在白板前,计算着她看不懂的公式,转头见她一脸沮丧,问她怎么了。
十八岁的顾思宁还未开口已经是泪流满面,哽咽半天:
我考上国工大了。
唔,那很好啊。
可是我去不了宁江了。
程之珩微微笑,眸子弯出漂亮的弧度,风吹得他发丝轻动,像治愈电影的某帧镜头。
那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永远都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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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窗帘仍严闭着,依稀可见天色昏沉。
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浊气,套上衣服起了床。
看了微信,她打开门,包装精致的外卖正摆在门口架子上。
程之珩点的,他中午加班没能回家,怕她挨饿。
顾思宁拆掉纸袋,小炒牛肉,油焖虾、白灼菜心,还有一小碗南瓜羹。
包装很精致,份量却很克制。
顾思宁没什么胃口,将他们全都放进冰箱。
到气象局已经是半下午了,今天刚好有个视频会,大楼里空空荡荡的。
这样挺好,少了那些围观和询问,她能自在很多。
在这儿待了还没三个月,收拾出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倒是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