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宁听了当然不爽,但她从不跟酒鬼辩长短,任他发疯。
“不说话心虚了吧!”
“我可没有。”
“狗女人。”
齐照坐在长椅上,电脑包放在脚边。
闻着他身上的烟酒味,顾思宁嫌弃道,“你都这样了,我还伸出援手,你应该感谢我。”
“是是是。”齐照抬着脸看她,“我给你做牛做马,以身相许好不好啊?”
“哈哈哈,你想得美。”顾思宁道,“别坐着了,起来。”
齐照身体摇摇晃晃,顾思宁见状忙上去扶了一把。
男人的身躯高大成熟,早已不是若干年前那个被她压在身下暴揍的小孩子。
顾思宁却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
他们之间太过熟悉,熟悉到她被他勾着脖子,承受着他大部分的重量,也只是骂道:“起来,对自己多沉没点数吗你?重死了。”
齐照完全没有接茬儿,额头枕着她的肩膀,嗅着干净的香皂味。
“该回去了。”
程之珩从楼道里走出来,从她手里接过醉醺醺的男人。
压在肩上的重量没了,顾思宁总算松了口气。
“你怎么才来?”她抱怨道。
“接了个电话,耽误了会儿。”程之珩不看她,架着齐照往前。
“是单位的事吗?要加班?”
“不用。”程之珩转移话题,“你去按电梯。”
齐照作为一名成年男子,重量可想而知。两个人一起将他搬回了房间。
程之珩好心地将他放在了床上,准备自己打地铺。
顾思宁从他的行李箱里翻出睡衣,嘱咐程之珩帮他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