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宁有考前恐惧症,紧张得要死,只好不停跟人说话来缓解。也正因如此,她没能注意到此间的微妙氛围。
就像程之珩说的那样,何征确实没怎么为难她。
考核只不过是借口,他没问两个问题,就直奔中心:“你们准备实习多久?”
顾思宁一愣,“之前不是说了,得半年吗”
在何征的视线下,她声音越来越小。
何征冷哼一声:“两个月搞了两个人出镜,待半年是不是要把整个科全撺掇去拍电视?”
顾思宁心说,这又不能全赖她,明明丁九先也有份。
见她低头,何征又放缓了语气,“我不是怪你。你回去跟袁尧说一声,方案什么的早点定下来,别一会儿一出,一会儿又一出的。”
“好的好的。”顾思宁点头如啄米。
“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吧。小程,你留一下。”
程之珩替她打开门,将车钥匙偷偷丢进她包里,低声说:“车库等我。”
等人走了,他回到办公桌前站定,等着何征开口。
“上回去大讲堂,讲全省经济现状的那个小张,你有印象没?”何征褪去威严,变成一位慈爱的长辈。
程之珩点点头。
“她分管给我打电话了,问你的情况,你怎么个意思?”
“不了。”
“你别张口就拒绝行不行?考虑考虑。”
程之珩装模作样停了会儿,摇摇头:“不了。”
似乎人到了一定年纪就开始热衷于牵线搭桥的事情,何征也不例外。
程之珩从北京回来也不过三个多月,几乎每隔一两周就要被他拽着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