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程之珩那受伤的神情还历历在目,顾思宁摸了摸躁动的胸口,强行压下乱七八糟的念头,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大意是以后除了室友不要再有别的纠葛了,找到合适的房子她会搬走。
程之珩说不用搬,既然她这么害怕尴尬,他以后回家会避开她的。
顾思宁本想说不要这么麻烦,但快发出去的前一秒忽然觉得也许程之珩故意说这种话就是为了让她动摇一下,跟他拉扯一会儿,继而退步。
于是她回了个简短的“行。”
似乎是佐证她的猜想,刚出地铁,程之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再有一点瓜葛吗?”
顾思宁觉得好笑,这话似曾相识,当初她跟张叙分手之后辞职,他好像也这么讲过。
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样,有机会的时候不在乎,等别人放弃了又要开始百般退让。就好像只要自己是“痴情”的,对方就必须感恩戴德地接受似的。
“合格的前任应该跟死了一样。但因为你是周子璇的哥哥,我现在又是你的租客,所以这种是不可能了。”她说,“那我们就恪守不熟的室友该有的相处方式,除了水电 aa还有房租的必要往来以外,互不打搅。”
“你确定吗?”
“我有什么好不确定的?”
程之珩沉默了半晌,最后的语气不知道是气急败坏还是接受,“行。”
电话挂断,顾思宁还觉得不保险,发微信说:「希望你说到做到。」
程之珩:「嗯。你也是。」
顾思宁翻了个白眼。
「我当然是。」
办理完入职手续后,在行政的带领下,顾思宁进了一间办公室,玻璃墙划出来的一块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