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乐意笑话,就笑话去罢!
严启瑞在子女面前尽管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然而入了夜,却还是在冯曼屋子里歇的。严家如今连佣人都被遣散了个七七八八,后院两个娘姨又老得两鬓斑驳,除了二房,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去。
冯曼跟严子钰那档子事,在下人堆里也是传开来的。严启瑞不能算毫不知情,但他却并不打算过问。说到底,不过暖被香帐里的秘事,闹开来,传得沸沸扬扬,哪个脸上又有光彩了?还不如就这样隐忍下去,大家面上都好看些。
冯曼伺候人,总比前些年要殷勤,想是年纪大了些,害怕色衰爱弛。再者,人这东西,一旦堕落,那便是无底无尽的。刚开始或许还在意脸面、名声,还会害怕千夫所指,后来下贱的事情做多了,慢慢也就无所谓了。
严启瑞平卧在花梨炕上,冯曼骑在他腰间,捶捶打打的,倒还卖力。他忍不住舒坦地呻吟起来:“哎哟哟,再往下些。”
冯曼的手于是听招呼地往下游移,拿捏好力道,又是好一番揉搓。
就这样,半个多钟头过去,严启瑞渐渐生了困意,半眯着眼,似睡非睡横在铺上。冯曼怕他真睡着,又翘起兰花指,有意无意碰了一下那地方。
严启瑞一把老骨头,身子早已不如年轻人敏锐。冯曼尽心尽力地在他身上戳弄,却不见成效。他人又胖,肥头大耳的,冯曼看久了白花花的软肉,直犯恶心,抻直腰杆想喘口气,不意却看到严启瑞腰间的肉缝里夹着一只死蚊子。
那蚊子被夹得屎都出来了。
冯曼终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扶着炕沿哇哇大吐起来。
严启瑞好歹是人精里磨炼过的,一看冯曼这个样子,心里就有几分明白,抬起半只眼皮道:“你这是,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