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微微听着,觉得自己手上此刻重约千斤。
“你想好未来一定会回来苏州了吗?你现在的工作除非你想转行,否则多半是调动不了的吧?”
“微微,我知道这个很难,但是我会想办法……”
“沈卿辰,我们都要先忠于自己的内心,你热爱你的工作,我感同身受。我不允许自己对生活或者婚姻有违背内心的妥协,同样,我也不会对你有这样的期待。”
“我的房贷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我也没有因此感到任何困难,所以你不必为我操心。这卡先放在我这里,下次见面还给你。”
“微微……”
“嗯?”
“你生气了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
“我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并不是越多越好,房子也好,其他的也好,太多了,会变成一种负担。”
“好,我明白了。”
沈卿辰的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搅得余微微辗转反侧了一夜,她只是想表达“不想承受太多不能承受之重”而已,希望他不会胡思乱想。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上班脑子都是蒙的,开会的时候余微微都控制不住地打哈欠。
年前出版社选定的待出版书籍定了,其中有一本画册,作者将传统水墨配了生活化的打油诗,信手拈来,让普通人觉得高不可攀的水墨丹青一下子跃下神坛,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当中来,让诗跟画除了高雅,还多了好玩和有趣这样的形容词。
因为作者是北大的一位教授,接洽方面还要去一趟北京进行详谈。
“微微,你这周五跟我一起去吧,我跟金教授约了周六碰面。”
余微微刚刚一个哈欠打完,忽然被点名,吓得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