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清醒一点想要去复盘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以后了,正如生动所言,都是命数,不是谁的错,那么自己那个时候毫无交代的离开,对薛惊鸿来说算不算一种不公平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还是本能趋向于逃避,觉得既然是自己离开了,那就算这段关系结束了,所以当她看到寺庙门口的车的时候,被吓到是因为她觉得这人是来找她算账的。
可是下山几天来的日子都很平静,他甚至从来没有质问自己,他住在自己的隔壁,收走了自己的钱,还去她家吃了饭,赖在自己身上不走开,好像他们从来没有隔阂一样。
这其实是不对劲儿的。
许节林看着新买来的手机界面上乱七八糟的app,撑着头咬牙在想这事。
此刻好像有一跟细小的蜡烛在烘烤她的心,火焰不温不火,徐徐图之,叫她很不好受。
她情愿他质问,情愿自己去说一声对不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
到了褚翠叫他们回去的日子,许节林那颗被炙烤的心更加起伏不定了,生物钟影响下她照常在五点醒来,之后在房间里渡了几圈又去洗了个澡叫自己清爽一些。
褚翠这两年身体大不如前,膝盖的的半月板损伤严重,有一段时间上下楼都需要人背。
父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等她自己亲眼看到才知道自己对他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她给手机调了闹钟,想等到八点就出门,调好又倒在床上闭了会儿眼睛,刚躺下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门外的人问:“起了没?”
许节林坐起来看着门口不知道要不要应声,结果他说:“别装死,我知道你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