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终也没有梳理出个所以然,所以许节林捏着手机看着游予的聊天框一直打不出字,其实她很想去质问温树林,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但是碍于他们从小到大的情谊所以不再刨根问底。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温树林也放弃杨生动了吗?
她忽然觉得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温树林身上,于是第二天她自己去了一次警察局,询问关于案件的进展,接待她的是一位年逾五十的警察,端着一个发黄的玻璃杯一边点着电脑一边说:“在查了在查了。”
见人不说话,他回过头,看许节林咬嘴瞪着一双眼睛,又才叹了口气说:“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倔了,已经申请跨国案件办理了,边境警方也在关注,回去等消息吧。”
许节林提着包出来,手里手机响了两下,考研群里发来倒计时,离那一年的考研还剩十天。
她的心乱作一团,所以回到公寓看到门口有一个大箱子时才反应过来薛惊鸿回来了。
房内暖气开得很足,洗手间的门恰好打开,他就只裹了一个浴巾,头上还搭着一条毛巾,手里拿着手机点了两下放到耳边,没一会儿许节林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
眼神顺着声音望过来,对视上的时候许节林竟然后退了半步。
这明显的半步让他眉头不自觉蹙紧了,他不懂她为什么一副警惕的神情,而不是欢喜,不是上前来拥抱说她好想自己。
“去哪了?”薛惊鸿问出这句话时都没注意到语气里的温度有多低。
许节林站在那里低着头,半晌才摇了两下,薛惊鸿没在说话,只是蹙着眉紧紧盯着她。
被这直直的目光扫得不自在,她突然变得手足无措,或许是这几天的事让她心力交瘁,她突然生不起什么勇气和理智来应付感情,同时解不开的疑惑变成迷雾,让她下意识觉得或许自己被关在一个被人控制的透明迷宫里,供人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