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树林将碘伏放到桌上,看了一眼身后的杨生动说:“不用,如果车开不了我坐地铁回来。”
挂了电话他打量四周,这件出租屋四周都是水泥色,没有空调、没有暖气,唯一的取暖设施是床边的一个电暖炉,电暖炉边上摆着一张木桌子,上面放着几桶泡面和一个烧水壶。
出租屋的主人坐在床上小心挽起自己的裤腿,他的眼旁的脸颊已经泛起青紫色,而挽起的膝盖已经破皮流出血来。
“打完痛快了吗?”温树林将棉签和碘伏拿起走到他边上蹲下:“骂我你没反应,骂两句你男朋友你就急得跳脚,偏心偏过头了。”
说着他将沾了碘伏得棉签放到伤口处,一阵剧烈得痛感袭来,杨生动倒吸一口凉气:“哈,你轻点。”
温树林笑了:“做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还叫我亲爱的?”
他又说:“明明是为你男朋友出头受的伤,却叫我我这个情人来照顾……”
“你又在胡说什么?”杨生动眉头又拧成一团。
“我说我伤心了,”温树林擦完了膝盖,拿湿巾清理他脸上的伤口之前落了一个吻到他嘴唇上。
杨生动冷笑了一声:“你可以拒绝不来的。”
温树林也笑了下:“你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我只是单纯喜欢你。”
“我说过我有男朋友,就像你现在看到的,我跟他关系很好,也不会和他分手,是你用他威胁我,威胁我背叛他。”
“我喜欢你这件事跟你有男朋友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因为你有男朋友才喜欢你,换句话说你有男朋友也并不妨碍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愿意,”杨生动推开他靠过来的手:“你听不懂吗?我只想过平凡的日子。”
温树林被推开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他笑了一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那孩子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