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惊鸿终于睁眼点了下头。
她站在边上拿手机点点,然后错开手机看他:“你生病还挺乖的,说什么是什么,不像平时戾气那么重,动不动就要甩脸色。”
薛惊鸿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带着点可怜兮兮:“我难受啊我怎么甩脸色。”
“嗯……感冒是都挺难受的,忍忍吧,等药效起来就好了,我填了你的号码,一会儿外卖到了你在屋里给电梯解锁就可以了吧,让他送到门口再去拿。”
“你要走?”他一下坐了起来,许节林吓了一条,急忙捂住他的腋下问:“掉了吗?”
薛惊鸿眼神落下又抬起说:“不知道,好像感受不到了。”
“感受不到了?”许节林伸手进去摸,看还好好在腋下松了一口气:“还在还在,你先躺下,别乱动,还有三分钟就可以了。”
薛惊鸿躺下又问:“你要走?”
许节林不懂他为什么要重复这样问,好像她不应该走,搞得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像她要是走了就会立马感受到他的失落,或许是因为感冒他显得脆弱,也或许因为身边没有人照顾很是可怜,所以渴求有个人能陪在身边?
这么想着,她倒是不好把自己只是来送个药的话说出口了,斟酌一会儿后她说:“我等你退烧再走。”
她看到床上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果然吧,这种时候还是不能一个人待着。
她突然觉得他像只可怜的落水小狗,忍不住泛起母性的关怀坐下替他拉了拉被子,然后听到闹钟响起,又将拉好的被子拉开,手生涩的从他胸前划过,摸到温度计拿出来,放到眼前认真的看,一格一格的数:“398,97,这,算是高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