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她回家、送她上学,无视她的抗议,继续做一些被起哄的事情。
赵晓霜不觉得感动,只觉得难堪和生气。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觉得自己是欲拒还迎?为什么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
理智上,她知道需要尊重别人的感情,但现实里,她受不了这份压力。她没有办法做一个完美的人,把别人的感受放在自己前边,于是她选择了一种直白的方式,认真地告诉查勇亮,让他不要再缠着自己,因为她很讨厌他。
如果他们之间注定一个人要受伤害,那她希望那个人是查勇亮而不是自己。
查勇亮退让了,不再用那些愚蠢的方式证明跟她之间的“亲密”,但依旧会找她,从与她并肩变成了跟在她的身后。
赵晓霜仍然害怕他时不时出格的举动。她小心翼翼,连拒绝都做得不那么狠,就是担心查勇亮会恼羞成怒报复自己,接着又在心底说服自己,他不至于这么极端。
“要是他就这么极端呢?”薛问均道,“我不认为一个热衷于解剖麻雀的人,在没有正确引导的情况下,不会发展成什么极端分子。”
说白了,基于过往交情的推测并不具备说服效力,至少,没有办法说服他。
“不是的。”赵晓霜否认道,“查勇亮跟我说过,他送我是因为老城区夜里不安全,我一开始以为是借口,后来他出去参加体育集训,我才发现的确会碰到醉汉之类。”
“那和跟踪是两码事。”
“我知道。但这次我那个人跟着我的几次,查勇亮不在外面。”赵晓霜低下头,“他因为打架,被扣住了。”
薛问均一顿,立刻想起查勇亮被铐走的那天。
查勇亮就是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从派出所民警的眼皮子底下跑出来,跟在她身后。
“你为什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