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我也陪你一起等。”喜鹊执意留下,远志无法,便和她对坐说了会儿话,长夜漫漫,这时候也只有茯苓还睡得下。
她直到夜深也还是辗转难眠,心里想了一万种可能,有好有坏,明知自己吓自己,脑子却还是挺不住乱想,结果就成了快到晨光微熹时才眯了一会儿,醒来时,比她以往要去天一堂的时候还早,也不知这一觉算不算睡了。
远志知道陈洵当晚没回来,她火速起身,更衣洗漱,灶上蒸了馒头糕点,已经到了陈家该吃早膳的时候。
“子道还没回来吗?”远志走到厨房问。
“没有。门口那俩人也还在呢。”
远志一大早吃了口晦气:“过分。”转身又要找他们理论,两个大男人跟柱子似的杵在门口,让邻居街坊怎么想他们?
厨房忙活的喜鹊抬眼一看门外人不见了,慌忙放下筷子赶紧走出来,见远志倏然开门,已是满脸阴沉之气。
喜鹊本要高声去劝,却听远志说:“两位壮士,站了一天了,可要给你们倒碗水来?”
那两位门神眼见着就是有点功夫底子,一晚上下来,还是挺拔英姿,听见远志开门说话,一时愣了愣。
“一晚上在门外站着,看着我们不让出门,恐怕肚子也饿了吧,白馒头和咸菜也有,或者还是想喝稀饭?我瞧着倒不如进来吃点?”
喜鹊在一旁看着咋舌,没想到远志脸色一变,倒是怀柔起来。
“卑职不敢。”两人一板一眼,倒把远志衬得像个不安分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