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若是没做成,侯府就要以拐带之名,来处置我?”
陈洵凛然:“或有这个可能。”
远志心惊。
但陈洵很快补道:“但若织罗真的能将那个恶人扳倒,以她的性子,她也不会置你于不顾,张家小姐才是真的有救,况且,你只是个大夫,将张小姐身子调理好便是,他们何苦为难你,与他们自己也没有好处。”
远志思忖,盘算一番,也是这个理,只不过盘算后不免悚然,洵美分明是患者,是受害者,这中间却又那么多利益牵扯,瞻前顾后,涉及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人是真的为她考虑。
陈洵见远志戚然,问:“还有心事?”
“算是吧,总觉得做大夫有太多无关病情的事要担惊受怕,有点没意思。”
陈洵默然无语,静静听着风。
远志怪道:“怎么,我以为你又要做我的先生,开导我。”
陈洵苦笑:“我是教书匠,道理不过是纸上谈兵,你说的这些,连我都觉得无法解脱,谈何开导你?”
“可是事情,该做的依然要做,对不对?”
“嗯。即便没意思,但还是有许多让你放不下的把你留住,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