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洵拿来筷子,笑道:“喜鹊特意为你做了马兰头,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吃一口她看一眼,生怕被我吃完了。”
远志轻笑:“她手艺好,也知道我最爱这口。等我发了工钱,请你们到味觉观好好吃一顿。”
“味觉观也就蟹宴闻名,其他也是平平无奇,我见着倒还不如喜鹊手艺灵巧利落。不过你若要吃春菜,我知道慈安寺旁有一家素斋,时令菜乃城中一绝,外人大多不知,都被那些老饕抢走,价钱实惠,倒不如去那儿。”
“好啊!”远志两眼放光:“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早说?”又问:“你不是好几年才会金陵,怎连这都知道?”
陈洵神色一个闪躲:“儿时家中长辈曾带我去过,便记得了,上回去慈安寺,发现它还在。”
“哦。”远志没有疑心,喝了口汤,忽然停下筷子,侧过脸对着陈洵:“我问你件事可以吗?”
陈洵刚一口酒含在嘴里,点点头。
“你方才说的那些劝慰之语,是你在书院的亲历吗?”
喉结一滚,酒下了肚,陈洵没有马上回答,不知是在品酒,还是在想别的,然后才说:“算是亲历吧。”
“那,后来你遭殃了吗?”
“罚了些月给,吃一堑长一智。”
“原来你也受过一些波折。”远志悄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