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微微皱眉,不悦:“越说越过分了,你编排那姑娘也就罢了,万不能把李大夫和秦药师带进去。”他压低声音,告诫道:“小心隔墙有耳。”
刘大夫这才噤声,苦闷于自己对牛弹琴,碰上个只知道精耕细作的。
不过他是有所不知,此时黄大夫看似义正言辞不偏不倚,到底还是人心浮动,他的话并不是全然没放在心上,以为是无稽之谈。
这天一堂的天是万不能变,他虽不相信李穆二人见色忘义犯糊涂,但远志在到底是桩隐患。
他陷入沉思。
远志又是临近宵禁才回来,喜鹊做好的饭热了又冷,冷了再热,和陈洵将就着随便挖了两口,心不在焉望着门口出神,这去个天一堂怎么回来得越来越晚了,学徒不过那些钱,也要这样把命都扑上去?也不知道姑娘晚上有没有吃过东西,饿不饿。
茯苓闷闷不乐,和她一样没吃两口,嚷嚷着要姐姐,嘴里念叨着:“姐姐被鱼缠上了。”
喜鹊苦笑:“鱼离水就不能活,怎么会被鱼缠上呢?”
茯苓听不明白,依然是嘟嘟囔囔。陈洵见状要哄,门终于推开了。
“姑娘!”喜鹊第一个冲过去,赶紧将远志接进来:“怎么越来越晚了,是医馆有什么事吗?”
远志直冲饭厅,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水,仰头饮尽,仿佛没听见喜鹊的话,陈洵就觉出她情绪不妙,恐怕是医馆遇了什么事。
“姑娘这里面还没放茶叶!”
当一声,只见远志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道:“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