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脉浮滑,阴脉濡弱,我可说对?”
远志意外望着他,点点头。
“发热而渴,肢冷恶寒,是为风温,该配以升麻汤,去二麻、姜、术,我可说对?”
远志展颜,惊异于陈洵的聪明和悟性,赞叹:“对,也有一半不对。”
“哦?那么另一半是?”
远志低头不语了,喜鹊此时提了个小炉进了屋,上面一壶水本就是热的,于是坐上一会儿便滚了起来。远志抬眼见到她,轻唤一声:“喜鹊,药柜左有一个放了小柴胡汤药剂,再称归尾一钱五分,红枣二钱五分,一并熬了吧。”
喜鹊一听便知是远志来了月信,身子本虚且畏寒,白天又生了穆大夫一顿气,这才病了,了然去备。
不知缘由的是陈洵,还傻乎乎问:“所以不是风温?”
远志羞于与他说那些闺房之事,只是一笑搪塞过去:“不过短短数日,你就能断出我风温,已是可造之材。”
“那若我再学几年,不是也能开出一座天一堂来?”
远志不再往下说,她有些疲累所以没接他的话,陈洵见她不回,也不知该再从何说起,两人只等喜鹊将药端来,对视无话,无话到最后连对视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