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远志住的地方吗?自上次别过后,就再没去看望,他是忙于正事抽不出空,却也还是内疚,也不知这一波时疫远志他们有没有躲过,是否安然无恙。他定睛细细读,行医多年的敏锐,让他察觉出一丝异样。
“盏石街的医案怎么只有十个病人?”他问。
“倒也不算异常,不过盏石街附近前后两条街,病患确少,为此我们也前去访查过,打听到这次他们仰仗着一位姓陈的大夫,许多人都是经他医治才得以躲过一劫。”
“姓陈?”李济倏然生奇,盏石街何时多了个陈姓名医?再一想,才猜到远志,远志嫁给了陈洵,可不就姓陈吗?
于是问:“这位大夫你可曾见过?是哪家医馆的?”
“不受雇于医馆,也不经营医馆,只是在家问诊,收点诊金。”
“可见过那位陈大夫?”
“未曾,我们去时陈宅家门紧闭,无人应,或许是举家出门办事。”
那不就是远志了么,李济想,他心里有点骄傲,但又担忧,难道这姑娘还不忘考天一堂的事?
他敲了敲桌,这是他思考的习惯,然而在座各位却不由紧张起来,看他脸色,想想方才也并没有说错什么,一个个吓得眼睛直直盯着面前医案,不敢抬眸回看他一眼。
“师父可是要见他?”其中一位大夫问。
李济点点头。
“或者,下份拜帖让他来天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