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可远志也想,悭吝的男人比比皆是,将内人用的每一文都视作亏本也是常事,但又转念想到:“你不是说这是给荣娘治病用的?连治病的东西,他们都不肯给吗?”
喜鹊耸了耸肩:“这就不清楚了,我见秋蝉只是苦闷,也像有难言之隐。唉,想这梁家娘子真是可怜,我瞧着她身娇体弱,给梁家生了两个孩子了,却连几颗螺蛳都得找别人要,连秋蝉都看不过去。”
远志想到那日她来所求之事,嗅出不妙来。
“这事你放着,午膳后,我去梁家一趟。”
喜鹊意外:“姑娘,你想给梁家娘子医病?”
“是不是病尚且不知,但我得去看看。”
喜鹊沉吟片刻,道:“姑娘,您不会想管梁家的事吧?”
“梁家是有蹊跷么?”远志心却想,连金家那样的大水缸她都见过,难道他能比金家更复杂?
却听喜鹊说:“虽说不合适,但我还是要劝您一句,梁家的事还是少掺和为上,我听说梁公子这人迂腐至极,他娘又因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个秀才,对这儿子溺爱得很,总是话里话外编排梁家娘子,要不是因为出不起钱,早有妾室了,这样的人家是讲不了道理的,姑娘你热心归热心,也别管太多为好。”
远志思忖:“我知道分寸,我就是去看看,看完就回。”
喜鹊听她已然这样说,也不再多嘴,低头做自己手里的活,和远志聊起了别的。
午膳过后,远志将方才分出来的螺蛳装进瓷罐,放在一起都是干干净净的,此时正是午后小憩的节点,她出了门。